张阿宝嘿嘿一笑,道:“俺是来找周先生的,没想到会碰上你们。”
大周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对于才德望众的人皆称先生,一般非学生是不会称其夫子,这也是红菊在后来才得知的,与此同时她也得才得知面前的周夫子曾是她一直腹诽黑心将军的一日之师。
周夫子在见到张阿宝及他身后跟着的两位士兵时已经眼睛一亮,此时见他终于空了下来,不禁面色激动的问道:“可是萧将军携粮南下?此番带了多少粮?一路来又安顿了多少难民?”
张阿宝咧了咧嘴,道:“周先生您还是如此心系民国啊,俺家将军就在前面的寨子里,说了让俺找到您赶紧带您过去,您看这事您还是见到俺将军和俺将军絮叨吧,俺就是个大老粗,哪算着这事。”
“是该如此,我这就前去你家将军。”周夫子说风就是火的性格,说罢直接就提了步子要走,却是突然想到什么的转身对李孝竹道:“孝竹你同我一起,让董娘子他们收拾收拾东西随后跟来。”
说罢,周夫子竟是又看了红菊一眼,想着她道那句“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争其乐无穷”,直觉面前的董娘子不似从前那个董娘子。但这终是与他关系不大,也就抛下心中疑惑走了。
“夫子,夫子,孝言也要去。”自感被夫子冷落的李孝言扁起了薄唇。
前脚踏出几步的周夫子头也不回的道:“你身子还没大好,好好在那马车里避着风雪。”
李孝竹低下头对不情不愿的李孝言道:“你且听夫子的在那马车里避着风雪,哥哥先行一步,你跟着董姨娘万万不可闹事。”
李孝言撇嘴哼道:“知道了,我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了,别总是这么不放心我。”
李孝竹闻言摇了摇头,又转身对红菊作了一辑,“此番就有劳董姨娘照顾言弟了,想是前方寨子路程已是不远,若是董姨娘路上赶的紧些,想是会与孝竹和夫子前后相差不远。”
红菊笑道:“竹哥儿且去便是,姨娘自会照看好言哥儿,不差前后便会前去那寨子,竹哥儿放心便是。”
如此,李孝竹便是随周夫子去了。倒是那张阿宝倒是个有心的,见将军让自己请的周夫子对李孝竹一家如此亲和,便是在走前安排了一个士兵留下来帮红菊他们搬迁。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反正这些难民早晚都得救济,眼下李孝竹一家混在难民中北上,想是也算是属于难民的行列了,自己着个手下帮个小忙,也算不上什么以公济私吧?
当然,红菊可不知张阿宝心里的这些弯弯道道,只当他是看在周夫子的面子上才使了兵帮他们。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这张阿宝可是跟那个萧将军都是黑心黑肺的人。
想到不出日将又有可能遇到那个黑心将军,红菊不禁觉得头痛,不知怎么,她就感觉自己和那个人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