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尚儿也可以穿越也可以再生,那该多好。
“刘妈妈?”
红菊看着突然把自己手中衣物夺走的刘张氏,惊诧她是何时不动声色的闯进自己房间的,又是为何要一声不吭的抢走那件小衣。
刘张氏面色一哂,却是很快的撂了撂眼,冷声道:“你拿这些衣裳出来做什么?这不是言哥儿前些年做的衣裳么,怪不得当时一直没找到,原来是在你这啊。”
“怎么?刘妈妈这是怀疑我偷拿了言哥儿的衣裳不成?”红菊右手拳指紧握,语气生冷。
“老婆子哪敢怀疑二娘,许是当年哪个做事糊涂的丫头给拉在你这里了。”刘张氏连声否认,看着摊了一床的衣裳,又转了语气问道:“二娘这是要做什么?”
二娘?总算是听到对自己的“尊”称了。红菊轻哼一声,道:“我看今儿个天气好,就想着把这些衣物被褥什么的拿出去晒晒,倒是刘妈妈怎么也没说声就进来了呢?”
刘张氏老脸一红,嘟嗫道:“我看你门敞开着,还以为是遭贼了。”
“这晴天白日的哪能有什么贼,许是这日头太刺眼花了刘妈妈您的眼,才使得没看清我这身子和贼的区别不是?”
见刘张氏的脸色越来越黑,红菊又笑道:“这白日里屋外和屋内光线反差就是大,刘妈妈您下次若是再见到这种情况,可得先在门口多待会,等看清了再进,也省得要万一真是遭了贼,您这冒冒失失的进来岂不是会伤了自己。”
刘张氏闻言讪笑,“二娘这嘴皮子可真是越发的利索了,要真是个贼,老婆子定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他拿走李家一分一毫的。”
红菊伸手拉起一件衣裳,缓缓说道:“倒是知道刘妈妈您对李家忠心不二的,可也不能拿命去拼不是,东西没了还可以再挣,这人命没了可就是真的什么都没了的。”
刘张氏黑戚戚的脸突然一抬,不认同的道:“老婆子这条命本就是李家的,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
同时,刘张氏面上更是警戒地带了一丝厉色,“谁想伤竹哥儿言哥儿一根汗毛,就得从老婆子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看着刘张氏大义凛然的护犊之情,红菊一阵感慨,语气便是放柔了些,“没人去伤两位哥儿,刘妈妈您不必这般时刻戒备着的。不管是如今还是往后,咱这家里指靠的都是竹哥儿和言哥儿,怎的谁还会有个心思去伤他们,就连我也是盼得他们好好的不能有一点损伤呢。”
刘张氏闻眼看了红菊一眼,面色未改,道:“这是老婆子的本分,时刻都谨记着,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做,那是他们的事,跟老婆子无关。”
见她对自己仍是戒备,语气也并不比往日里好多少,红菊暗叹了一声,看了眼窗外,道:“这都晌午了,得紧要着把这些衣物拿出去晒晒吧。”
看刘张氏仍眼盯着那几件小衣,红菊便又捧了她一把,“刘妈妈您道这是言哥儿的衣裳,但言哥儿现在又穿不了,刘妈妈您看是留着,还是改制样式给两位哥儿做些棉鞋来?”
刘张氏面带狐疑,看着很是坦诚的红菊,略一迟疑,道:“先搁置着吧,两位哥还不缺这一双鞋。”
话是这么说着,但刘张氏却是率先收了那几件小衣抱着走了出去。
红菊看着她的背影,柳眉轻挑,这衣当真是言哥儿的?言哥儿可是九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