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道长他们,居然好几天,都没有前来救人,这的确有点儿出乎耶律德光的意料之外。
那天,当耶律朗来报说,府中夜探的黑衣人已经全部离开,耶律德光立刻派人前去查看萧执等人的房间,当听说几个人连点儿轻伤都没有,只是被点了穴,耶律德光脸上露出个讥讽的不屑的笑容。
妇人之仁!
他立刻吩咐自己的近身侍卫们连夜将花园弄好,并让高手死士好好休息,准备第二天晚上迎敌。
他不能保证,自己的计策,不被对方看透,抛开大哥耶律倍不说,玄清道长和其他几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因此,他又暗暗把府中的死士增加了一倍,并命大家白天好好休息,晚上要严阵以待。
可是,居然连续几个晚上,玄清道长等人都没有动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此这般下去,大家本来紧张专注的精神,一定会日渐松弛。
其实,玄清道长他们,是时刻都在做着救人的准备,并没有一刻懈怠。凑巧的是,耶律倍手下的一名贴身侍卫名叫萧之烈的,有个弟弟正是耶律德光底下的士兵,曾经对哥哥说起他们有一个小头目为人苛刻,对手下的士兵非打即骂,而上面的首领,一直到萧厉将军,都对此事作充耳不闻状,也不清楚是真的不知晓,或是故作不知,言语之中,颇有几分不满之意。
这几天,耶律倍正为无法进入耶律德光的营帐区而愁眉不展,又不能在他如此严密戒备的情况下,找个理由去突然拜访,那未免目的太过明显了。却听萧之烈提议,他可以说动弟弟,弄来一块营帐区的令牌。
耶律倍立刻让萧之烈去办这件事情,不到一日,令牌就到了手中,而且还是两块。
有了这两块令牌,李冷和林凡决定,再探营帐,不过,不是选在晚上,而是白天,乔装成契丹士兵的样子。
耶律德光的营帐区,一如既往地戒备着,出入都需要令牌,士兵们更是几乎人挨着人,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的模样,进到营帐区内,几乎每个帐篷旁边,都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不过,大家的神情却不似外围的人表现的那般紧张,而是极其放松的。
虽然知道,这契丹士兵很大一部分是不会契丹话的汉人,就是契丹人,也已经以说汉话为主,不用十分担心因为语言而引起怀疑。李冷和林凡还是决定小心为上。
此次他们的目的,就是耶律德光的主帐。
果然如大家所想的那样,看起来比其他帐篷要高大、颇为霸气地挺立在帐区之中的主帐外面,除了两个把守的护卫之外,偶尔会进进出出的,都是女人。
耶律飞雪这几天就住在主帐里,除了宛如之外,耶律德光又给她安排了两个婢女,但都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耶律飞雪知道,元帅之所以安排她在这里,是为了迷惑万一偷偷进入营帐区的玄清道长那些人,看到她在这里,就很有可能认为乌若岩也在这里,所以,她也并不只是在营帐里呆着,有事无事,就找个由头出去一趟。
“看那个人的身形。”李冷和林凡装模作样地在主帐不远的地方来来回回地走着,看到耶律飞雪出来,李冷立刻悄声对林凡说。“很像墨菊。”
“面容也有些相像。”林凡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