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
武候王妃又摇了摇头,若她并未嫁入皇室的话,她也会和其它的人一般,认为皇家子弟只是身份略高,实则和普通的顶尖世家贵族子弟相差无几。但,正因为她嫁给了武候王爷,却是知道每一个皇室子弟,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均在出生的时候就会有其父亲为他们准备一批只效忠于他们的暗卫。
这些暗卫可谓是无所不能,打探一些情报那更是手到擒来。
也就是说,靖王郑皓涛和陛下私下里做了一些交易,而这些交易……
越想,武候王妃就越发地觉得胆战心惊,这样的人,只要他想,就能手握重权,身居高位。
与此同时,这样的人,又岂会像她那个被宠坏了的儿子般,喜欢上一个家世普通的女子?
……
只是,纵然如此这般地安慰自己,武候王妃的心里依然冒出淡淡的不安,而往常武候王爷和郑柏文无意中提到的一些话语也在她的耳旁不停地回荡着……
也因此,她思忖了下,看了看天色,立刻放弃了之前的计划,吩咐道:“周嬷嬷,待到酉时,若你安排的人还没有回府秉报,就立刻将他们的家人送出城。”
话落,她从衣袖里取出一块三指见方的碧绿玉佩,递到周嬷嬷手里,道:“带上这枚玉佩,找到吴管家,让他将他们妥善安置。”
乍一眼望去,只会觉得这是一枚极普通的玉佩。玉佩的正面绘了一簇翠竹,反而则光滑无比。可侍候了武候王妃几十年的周嬷嬷,却是立刻就注意到了隐藏在翠竹图案里的武候王妃未出阁之前的小名。
这枚玉佩正是武候王妃的私信!持有这枚玉佩的人,可以命令武候王妃名下那些隐于暗处的店铺和庄子的管事做事,更能将它当成银号的一种信物,一次性地支取一万两银票!
周嬷嬷猛地瞪圆了眼,忙不迭地将玉佩双手捧回到武候王妃面前,道:“王妃,这枚玉佩太过于贵重,老奴不敢拿,怕一不小心就丢了,那老奴可就万死莫辞了。”
武候王妃摆了摆手,面容上那向来自信张扬的神色已一去不复返不说,就连声音里也流露出浓浓的不安:“周嬷嬷,若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动用这枚玉佩。”
周嬷嬷的嘴唇蠕动了下,末了,还是在武候王妃那满脸的苦涩笑容里,将到喉的话又重新咽回肚去,心里却惊骇不已。
“你这就去吧。”武候王妃摆了摆手,在周嬷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才放纵自己的身子朝椅背靠去,嘴里也长叹了口气,一脸的沉重。
定国公府,文澜院
寒冷的冬季,最易滋生人的懒惰,令人只想懒洋洋地躺在被窝里和周公下棋。
可,纵然如此,辰时初,林芷珊依然准时醒来。
她微启红唇,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又拿手揉了揉眼睛。
奇怪,往常这个时辰,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今日怎么不一样?
她疑惑地睁开双眼,迅速在房内搜索过一遍后,目光停留在挂在窗户上面那串散发出幽幽光泽的珍珠和宝石做成的风铃后,不由得揉了揉额头,暗叹了口气。
昨夜郑皓涛竟然又在她熟睡后,闯进了她的房间!
若非她昨日参加宴会,一直到戌时末才回房,又岂会睡得那么沉……或者,下次应该让春桃等人在房内守夜……
“叩叩叩……”
伴随着叩门声出现的是春桃那熟悉的声音:“大小姐,醒了吗?”
“进来吧。”林芷珊抱着被子,懒洋洋地倚在床上。
“嘎呀!”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以春桃为首的几个丫环捧着洗漱用品循声而入。待到她们发现房内有着微弱的亮光,并不需要她们摸黑点燃烛火时,纷纷抬眸看向挂在窗台上面的饰物。
一向藏不住话的冬梅,满脸好奇地问道:“大小姐,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