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珊儿妹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凤兰郡主恨不能抱着林芷珊痛哭一番,表明自己确实很受伤,只令文心雅不得不将才到喉的那本打算为郑锦宏开解一二的话语又咽下肚去,嘴里也安慰道:“茹儿妹妹,依我瞧,你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根本就不会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追究你的责任……”
说到这儿时,文心雅也愣住了,脸上也难得地流露出一抹疑惑和茫然——明明她并不打算说这几句话的,可,为何那本想好的话,到了嘴旁却又再次变样了呢?
“呜呜呜……”凤兰郡主迅速将脸埋到林芷珊的脖颈处,嘴里却轻声道:“珊儿妹妹,不若我们打个赌?”
“干什么?”林芷珊心里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也因此,她才强压下想要将凤兰郡主的身子从肩膀上推开的念头,瞥了眼仿若未听到凤兰郡主哀泣,依然沉浸于自己思绪中,脸上神色也不停变幻的文心雅,不由得暗叹了口气,道:“你该不会想拿我表姐和你哥来打赌吧?”
“才子佳人”是所有人心里最美好的梦,尤其是女子,不论她的身份如何尊贵,可心里依然存在这般纯粹的梦想,哪怕文心雅和凤兰郡主也不例外。只不过,不论前世今生,凤兰郡主都是心性坚定,知晓自己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又岂不能找到自己命中的那一半?!
只可惜,前世,文心雅未能等到那个恰当的时机,再加上文心雅的心性不如凤兰郡主坚定,又因为林依云的设计而陷入了一个渣男的爱情圈套里,故沦落到那般悲惨的境地。
不过,今世林依云已远离盛京贵女圈,不能再像再世那般算计人,文心雅的命运也因此来了一个比较大的逆转,就如眼下……
也许,前世和凤兰郡主关系非常好的文心雅,也曾在齐王府里见到过齐王府世子郑锦宏,只是,那时的文心雅在林依云的算计下已失去了第三屈百花宴魁首的称号,不再如现在这般有着发自骨子里的自信不说,还被算计得对一个渣男倾心,每日里神不守舍,又岂会像如今这般吸引到郑锦宏的注意力,并且还和郑锦宏谈笑风生?
对于这样的纯粹的爱情,她是乐见其成的,只因她确实从郑锦宏眼里看到了一个男子对女子真切的爱慕,再加上前世郑锦宏官拜相爷时,府里也只有一个正妻,却是没有任何的通房和小妾。
虽然说,文心雅嫁给郑锦宏,前世那个本应该和郑锦宏成婚的女子,享受并独占一个这般优秀男子爱情的女子,也许会嫁给一个广纳小妾的贵公子,过着和普通世家贵一般无二的“痛并快乐着的生活”,但,那又与她有何关联呢?
重生而来的她心眼很小,只能装得下真心相对的家人和朋友,其它的却是再也没有了……
就在此时,林芷珊眼前不经意地浮现出那个将艳红衣袍穿出了妖娆味道的男子,脸上的神色也有瞬间的愣怔。
凤兰郡主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林芷珊脑子里就转过了那么多个念头,虽心惊于林芷珊那般敏锐地洞察力,可却并不会就此放弃和林芷现的赌约。毕竟,林芷珊那儿可是有着很多漂亮的物品,而今日林芷珊从她这儿挖走了一套透明瓷器,她若不能从林芷珊那儿也挖回同样的东西,她定会心痛得寝食难安哪!
“珊儿妹妹,我们就赌我哥什么时候才会到相府提亲吧?”
早有所猜测的林芷珊,想也不想地应道:“好,我赌两年后。”文心雅会于两年后及笄,以她对郑锦宏的观察,哪怕这人等人不了那么久的时间,可,碍于文心雅反应比较迟饨,且以文心雅的身份来说,考虑的问题也比较多,所以,郑锦宏也只能乖乖地应承下来,像温水煮青蛙那般,慢慢地蚕食,一步步进逼。
“我赌明年。”凤兰郡主笑得一脸的狡黠,自家哥哥是什么性子,她还能不知晓?这人,不动心也就罢了,随便长辈提出去哪府下聘,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只会默不作声地遵守。只不过,若他一动心,那么,就犹如那想要划下地盘的野兽股,只恨不能立刻就将人划到自己的圈子里保护起来,不让其它的人觊觎。
顿了顿,凤兰郡主又补充道:“先说好,我们谁也不能插手,也不能找人帮忙,只能由着他们两人顺其自然地发展。”
“好。”林芷珊笑眯眯地应下,有文泽宇那么一个狡黠如狐的哥哥,郑锦宏想要尽快下聘,难哪!
凤兰郡主眨了眨眼,突然抬起头,轻声唤道:“雅儿姐。”
“茹儿妹妹?”被林芷珊突然出声唤醒的文心雅,脸上还有着一丝未消褪的迷茫。
“雅儿姐,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唤了你好几次都没有听到。”凤兰郡主嘴角抽了抽,恼怒地瞪了林芷珊一眼,没想到这丫头掐起人来也真下得了狠手哪!
林芷珊毫不犹豫地瞪回去:刚才,你说了什么,怎么,现在就打算破戒了?
凤兰郡主撇了撇嘴:我这不是一时忘记了嘛……
是吗?林芷珊挑了挑眉: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的赌局,没有任何人做见证,我也不知道你是否会在私下里鼓动你哥,不若……
做什么?凤兰郡主挑了挑眉,若目光能化为利刃的话,估计此刻林芷珊身上已插满了锋利的小刀:你别打其它的主意,既然我们都同意了,就谁也不能……
不若,我们就各凭本事?林芷珊也挑了挑眉,笑盈盈地瞧着凤兰郡主。
这……凤兰郡主沉吟了一下,脸上也流露出一抹为难。
林芷珊:难不成,你害怕输给我?再说了,我们可没有立下任何的赌约,输也罢,赢也罢,又有何可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