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
“我就知道,当年就不该轻易放过那个贱人……”
听着贴身嬷嬷提及的外面那些关于她和武候王爷俩人之间,以及驸马和武候王妃俩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事”,这些消息已经传遍了盛京的大街小巷时,长公主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外界盛传的她的“闺蜜”,如今的武候王妃从中作崇!
只要一想到这几十年来,这个看似柔弱得犹如白莲花一般的女子巧妙地接近她,借由她认识了武候王爷,又一步步地勾得武候王爷对她离了心,最终而令她不得不下嫁驸马这些事情后面隐藏的血泪,就只令她一阵咬牙切齿,心里的怒火再也无法克制,右手重重地拍在桌上。
“啪!”
“砰!”
自从嫁人生女后,这还是长公主第一次这般地暴跳如雷,也是长公主第一次不顾自己长久以来维持的皇室公主的形象,像一个普通的后宅妇人般,在极度的愤怒里,毫不犹豫地摔起了瓷器不说,还仗着自己习武多年,有着一身不斐的武艺而在不过瘾的情况下拿出鞭子到处乱抽。
很快,摆设精致、富丽堂皇的寝室和大厅和偏厅等房间均遭了毒手,而那团在长公主胸口疯狂燃烧的火苗却也只熄灭了少许。
于是,长公主头一昂,手执长鞭就疾步朝正厅方向行去。
在这期间,无数的花花草草都遭到了长公主的毒手不说,那些各自做着手里事物的下人,更是被长公主突然显露出来的这一面给惊骇到,然后就有那些才进府不久的下人,以及那些极少见到长公主,被平日里长公主那幅温和模样给迷惑了,觉得长公主是皇室贵族里难得一个温和待人的公主的下人们,均因为脸上流露出来的惊讶、疑惑等神情而迎来了一顿暴虐的鞭笞。
短短时间里,长公主行过的地方就哀鸿遍地,空气中也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
这一幕,只令因为被陛下一通劈头盖脸斥责话语而心里满是懊恼、愤恨、不甘等情绪的驸马,那本就阴沉的面色更是漆黑如炭,曾吸引了无数世家贵女的俊美容貌也扭曲得不成样,看向长公主的眼眸里更是一片再也无法掩饰的暴虐和阴森。
“够了!”
意料之外的冷喝声,只令长公主那失去理智的大脑也难得地恢复了一丝清明。待到她抬眸瞧向驸马时,立刻就被驸马眼里的情绪给刺激到了,脑子里那根早就崩紧的弦“嘎嘣”一声断裂,犹如一只失去领地、财富、权势、地位等东西的野兽,在长久的欺压之下,终于奋不顾身地反抗了般,手里的鞭子一扬,就重重地朝驸马身上抽去不说,嘴里也大声叫骂道:“我就知道,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爱着那个贱女人的!我就不明白了,她倒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恋恋不望?!你可别忘记了,是她先背叛了你,跟我哥哥生了一个儿子不说,又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可谓是几代武候王府开枝散叶的最佳当家主母人选!”
“她早就被武候王府那富可敌国的富贵优渥的生活迷花了眼,又被我哥哥那英俊的容颜和高大健硕的身材,以及无人能敌的经商手腕深深地吸引住,才会心甘情愿地做武候王府的女主人,又一连再地为哥哥诞下好几个儿女不说,更是时常和哥哥出入皇宫内院,可谓是最得母后、皇后嫂嫂等人的欢心,甚至还因为绝佳的容貌和无可妣拟的才华而获得众人的推崇……”
瞧着驸马脸上流露出来的怔悚,长公主只觉得胸口那团火焰犹如被泼了滚油般越烧越旺了,牙齿更是咬得咯吱作响,捏着长鞭的手指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一种青白之色,击向驸马的鞭子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啪!”
因为陷于自己思绪里的驸马一时不察,那张英俊的容貌就被长公主手里的长鞭划伤了。
他的身子往后连退,迷茫的双眼迅速恢复清明,看向长公主的目光犹如看着一个死人般,冷声道:“你究竟想怎么样?!这十多年来,是你对不起我,而不是我对不起你!你敢扪心自问,你早就将那武候王爷忘记了?”
“我呸!”长公主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看向驸马的眼眸里一片讥讽和不屑:“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难不成,还要我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说到这儿时,长公主特意顿住话头,狭长的丹凤眼一一地扫过房内没有得到俩人吩咐而颤抖着跪在那儿并未离开的下人,话外之意显而易见,只令驸马脸上的神色更冷了几分,双手更是不自知地紧握成拳,骨节也因为用力而发出“嘎吱”的响声。
长公主不避不让地迎上驸马那欲嗜人血的目光,心里却鄙夷不已:当年,若非太后特意在酒里下药,这人定当会一辈子为那贱人“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