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珊挑了挑眉,道:“世子可是说,臣女三妹独自一人拿着太后赐下的入宫金牌,甩开众多宫女,摸索到明轩殿,爬上太子殿下床这件事情?”
“啪!”
随着郑柏文含怒的手掌落下,他面前的那张红木桌子就碎成了片,
一瞬间,碎屑飞舞。
“啪!”
早就对郑柏文心生戒备的林芷珊,手里的长鞭不停地挥动着,堪堪将那些大块的碎木块给击飞,可那些小之又小的木屑块却是没有避开。
于是,下一刻,林芷珊就忍不住痛呼一声:“唔……”
入鼻的血腥气,以及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楚之意,都令林芷珊恼怒不已,看向郑柏文的目光就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愤恨:“世子,这儿可是定国公府!哪怕你贵为皇亲,哪怕臣女的身份再不入流,可也不能随意打杀!”
“呵!”郑柏文冷笑一声,看向林芷珊的眼眸里满是杀机:“你不是最喜欢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人了吗?今儿个本世子就告诉你,有些人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林芷珊心里一秉,清楚郑柏文定是知晓前几日她在梧香院鞭笞林依云一事了。虽她并没有刻意隐瞒此事,可,林老夫人也曾下令不许梧香院的下人议论此事,那么,如此,也只有郑柏文早就在定国公府里安插了钉子一事才能解释他为何这般清楚这件事情!
想到这儿,林芷珊嘴角微勾,也懒得再避开那些冲自己而来的碎木块了,径直说道:“既然世子知晓,那么,想必世子也明白臣女为何要如此行事。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只不知,今日世子如此行为却又是为何?”
郑柏文狭长的双眼微眯,双手一用力,那些朝林芷珊飞去的木块就停在了半空中:“林芷珊,你说,若是皓涛知晓你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天真不知世事,而是犹如黄锋尾后针般阴冷毒辣,为了几句口舌就鞭笞自己的亲妹妹,他又会如何看待你?”
林芷珊淡淡地瞥了眼郑柏文,目光就又落在了将自己团团包围住的碎木块上,虽心惊于郑柏文年纪轻轻就有了这么深厚的内力,却依然秉承着输什么都不能输阵的念头,道:“若盛京贵女知道世子表面冷冽,实则早将一腔火热给予了臣女的三妹,甚至还为红颜一怒而打上定国公府,不知她们又会如何看待世子你呢?”
“若真如此的话,想必臣女三妹在家庙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多么安生哪!更不用说太后、陛下和武候王爷、王妃得知此事,又会如何看待世子和臣女那可怜的,不知遭受了何人算计而**给太子殿下的三妹?”
下一刻,林芷珊就懊恼不已了,只因她只顾着一时的口舌之快,却忘记了不论前世今生,林依云都是郑柏文心里的逆鳞。如今,这枚鳞片即将离他远去,本就令他伤痛难忍了,而她却又在此刻一连再地行挑拨之事,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尽管心里已万分后悔懊恼,可,表面看来,林芷珊依然是那幅骄傲自信的模样,甚至,就连瞧向郑柏文的目光,都令他品味到了一缕讥讽和蔑视。
于是,郑柏文心里的怒气再也无法按压住了,那本就不怎么清明的大脑彻底变得迷糊起来,只恨不能将眼胶这个胆敢一连再激怒他的人劈死!
可,一巴掌劈死林芷珊,也未免太过于便宜她了,不若……
林芷珊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瞪到最大,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惊惧,无它,只因郑柏文竟然双手一挥,将那些破碎的木块分成了两部份,细碎的在上面,粗块在下面,然后全部轰向了她!
郑柏文这是想毁了她的容貌!
别瞧这些木屑很细小,可它们全部被注入了内力,只需轻轻划破她的皮肤,就能在上面留一道深深的印痕。更何况,这般细小的木屑进入皮肤后,只能拿针挑出来,如此,又岂会不留下一片深深浅浅的疤痕?!
虽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漂亮的女子,甚至也没有打算利用自身的优势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佳婿,可,这也不代表她可以容忍郑柏文毁掉她的容貌!
越想,林芷珊就越发地恼怒,看向郑柏文的眼眸里也流露出淡淡的杀机,那颗因为事情出乎于她意料之外发展而过于惊惧的大脑也在瞬间冷静下来,捏着长鞭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面的青筋也冒出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