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们可以谈条件了。”萧暮优端正了身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
他点了支烟,自烟雾中轻笑,笑容戏谑而冷酷。
远处的服务生想要提醒他这里禁烟,但是看到那张英俊到让人不敢逼视的脸,她还是猛咽了几口唾沫,假装没看到。
“我说过,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只要你离开白逸朗,做我的女人。”
她的脑袋轰的一下,“你认识小白?”
他似乎十分反感她这么亲昵的称呼白逸朗,脸色微暗,“你可以选择,是放弃你的爱情,还是放弃你的亲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白逸朗他跟你有什么仇恨?”萧暮优几乎是冲着他大喊。
“没有仇恨。”
她不相信。
“我只是觉得好玩,就这么简单。”他不紧不慢的喝了口咖啡:“答应我的要求,我给你两千万换回那些证据,但是证据只能保留在我的手里,我不保证,你求我办了事不会翻脸不认人。”
她低头不语,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悲伤与愤怒。
“你不是在帮我,这根本就是陷阱,你做看客很久了,你只是为了满足你的低级趣味。”
“你可以这样认为,我没有想过要帮你,我只想。。。”他顿了一下:“拆散你们。”
“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你真是魔鬼。”她咬牙切齿。
“很荣幸你把我当成好人。”
“你。。”
“我不会逼你签什么契约,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随叫随到,满足我的一切要求,精神上的或者身体上的,你说,这笔交易是不是很简单?”
他依然在笑,只是笑得像个狐狸。
她仍然低着头,拳头在桌子下面握得死紧,指甲嵌进皮肉,她没觉得疼。
她活到二十二岁,从未面临这样艰难的抉择,一边是最爱,一边是最亲,无论放弃哪一个,都将悔及一生。
而面前这个人,打着帮她的幌子,只是将她更深的推入万丈悬崖。
咖啡馆里正在播放音乐,伤感的英文歌曲,歌词里唱得那样悲哀:笑吧认输,痛也不哭,有人还在原地傻等,可能的当初。
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我打一个电话,然后给你答案。”
“好,我等你。”
萧暮优拿着电话来到咖啡店外,街上已点燃了灯火,夜,在不知不觉中降临,她只穿了件薄开衫,在风中瑟瑟发抖。
她将电话举到头顶,有人说,举得越高,信号越好。
她拔通了白逸朗的电话,然后听着里面单调重复的机械女声,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淌,大滴大滴的滚落进毛衣的领子,消失不见。
她惦起脚尖,将手机举得高一点,再高一点。
街上有人好奇的停下脚步看她,猜测这个漂亮的女孩为什么要保持这样古怪的姿势哭得满脸泪痕。
远处的海面上有人放起了烟花,一朵朵炸开在苍茫的天际,绚丽过后化成灰烬。
她在心里轻声对着遥远的地方说:对不起,小白。
“乖女孩。”叶湛将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揽着她上了自己的车子。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他们拿到了那些证据,黑脸男人放了萧敬山自由,萧暮优对他说,证据已经销毁了。
他如释重负,发誓再也不会沾染du品。
吕凤仙一场大病好了一半,很快办理了出院手续,一场突然而来的灾难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就像出售一斤苹果,完全不用讨价还价般容易。
所有的一切都像未曾改变过,而唯一改变的是,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