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英回来后领着我们往内院去,原来这张顺竟然很得窦旸器重,奉命守的是家眷们住的院区。刘春吩咐我躲在门板后,等他们前去下药行事。我便乖乖蹲着,从花枝桠缝里瞧着他们如何下手。
墙角下站着抱着胸的张顺,正跟同伙并排站着聊天。余英走过去道:“两位大爷,茅房的屋突然被人捅破了个大洞,正好对着走廊。夫人院里红的急着解手,可死也不肯进去,非让的想办法给弄好,还请两位大爷帮着过去瞧瞧吧。”
两个人一听,立即仰着腰狎笑起来,对视一眼之后,张顺道:“老三,你去瞧瞧,我在这里守着。”那老三哎了一声便跟着余英往走廊尽头而去。张顺挟着刀顺着花圃巡走,刘春拎了壶酒从花丛后走出,涎着脸晃荡到他跟前,“张爷,天天儿地这么熬夜,可辛苦了吧?来来,这是弟从城北醉香楼里打来的纯酿,喝两口尝尝!”
张顺狐疑地盯着他:“你是哪院里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刘春道:“张爷您成天随在侯爷身边,哪里记得的呀?再这府里几百号的仆人,张爷就是见了也未必留心。”
张顺侧头想想,了头,“的倒也是。”着把酒壶接过,撩着嘴角望着他笑了笑,举起来仰头就喝。我跟刘春同样紧张地盯着他大咽了几口下去,直到他把壶咀挪开、冲天大吐了口酒气才眨了眨眼。
“这酒不错!可惜少了。”他粗着嗓子。
按照刘春的法,他从宫中老太监那里偷来的这味赤霞丹堪称宫中极品春药,本是历代嫔妃和皇帝闺房中不为外人道的取乐珍品,一般人沾上半颗就得有兴奋整夜的作用,这回他下了足足两颗,就算是只牛也能在瞬间内药倒了。我耐心地在门板后计算着时间,然而等了几乎有两柱香之久都还没见动静,张顺得了刘春的酒后很是和气了不少,跟着他称兄道弟地唠起了磕来。
我冲着刘春比划手势,刘春也着了慌,背在背后的石砖不停抖瑟,口里支唔道:“张爷,您,您不觉得现在想做什么了么?”
张顺疑道:“我该做什么?我没想做什么啊!”
刘春急了:“难道你不想,不想赶紧回屋么?回屋,有婆娘在……是不是?”
张顺讷讷无言。
我也开始急得额头冒汗。千算万算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出了意外,看他的样子很明显的症状就是并未中毒。那这么样一来不但刘春无法脱身,更糟糕的是跑开了的余英一旦在算好的时间内没有得到信号,那就肯定也会穿帮!
而我们的运气当真是坏到了极,这边张顺尚在疑虑中时,那边厢却有声音道:“府里有奸细!张大哥,快逮住这子,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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