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煞心中猜测到,天魔仙君知晓了一切,定然有所防范,如花零所说,此处离开之路已被人发现,说明刚发现不久,若不然,天魔仙君定会加派人手来守着,趁现在尚无人到来,是离开的好机会,再晚一时片刻,天魔仙君必然赶到。
但事与愿违,越是担心之事越会发生,越是心想之事越是不能实现。
二人前走几步,则闻身后传来话声,“真是好雅兴,不在床上好好休息,倒是在花园中散步来了!”
二人不由得一震,不想天魔仙君来得如此神速。
缓缓转过身,狂煞道:“在屋里闷得紧,所以属下出来透透气。不曾想过,君主也会来花园中走走。”
花零灵机一动,忙作自责道:“在下该死,实是不该带他出来,这就回去,不打扰君主了!”
“站住!”天魔仙君喝了一声,脸色渐变,道:“不用躲躲藏藏了,说吧,你们是不是想离开天愆地罪?”
花零听此一问,心下直叫“糟了”,果真是天魔仙君发现了遁术,但一想到他发现了遁甲之术,心下更是叫“惨了”,他发现这里布置的是“五行遁甲术”,那他不难猜到她自己以前的身份。
狂煞顿了片刻,沉声反问道:“不知君主,何以见得?”
花零不敢抬起头,心是一直猛跳,只怕天魔仙君说出发现了此处布置的是“五行遁甲术”。真是后悔莫及,原本打算在狂煞不知情之下从遁术中离开,自然不会暴露以前的身份,可是现在,她的秘密将被一语道破,在此地,想找个替死鬼或者完美借口都不能。
她每日都来或经过花园,若其中有异样,无需怀疑,任谁也知晓是她所为,何况又无他人来过这里。
“此次你擅自闯入蜀山剑派,意欲何为?”
狂煞暗暗庆幸花零已将有人通风报信之事告诉了自己,心知天魔仙君这一问是试探,便不再隐瞒,说道:“我此番闯蜀山剑派是入书山秘阁寻觅医救晓雪之法,更是知晓注魂阵对她来说是有害无益。”
天魔仙君听他之言诚恳不虚,又道:“那你不是早就撤了注魂阵吗?你为什么之前就解除了注魂阵?”
狂煞一听即知自己之言有了破绽,先前可是花零告知“注魂阵”的利害关系,此时当然不能实言告诉他,不可以出卖了花零,只得语气变硬,道:“打从我进入天愆地罪时起,我就知道,你是在借晓雪来利用我!”
天魔仙君脸色即变得难看至极,隐隐觉到自己上了当,道:“所以你将计就计,把她留在天愆地罪,保全她的身体?”
“不错,如果不是,恐怕我已永远见不到她了。”狂煞毫不畏惧,道:“原本我也认为你可以救活她,但后来发现,注魂阵乃邪魔之阵,不但没有让她好转,而且令她有所侵蚀。若不拆除此阵,只怕到最后她已不是她,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邪魔之人,成了你的傀儡!我苦苦等了一年之久,你知不知道,等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度日如年,是度日如年啊!”
“你知道了一切,为什么还心甘情愿留在我魔道,为我办事?”
“入了魔道,就没有打算回头,不然我也不会修炼你魔道的天外魔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