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当是个笑话,说完就哈哈笑开了。
“那他老婆呢?”
“听说很早就离了,孩子也带走了。”
“哦。”肖霜点了点头,这人是个渣,以后要注意了。
很快就上课了,肖霜回到座位。
肖霜身高一米六五,在班里算是高个子了,坐在倒数第二排,她同桌是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五官平凡,说话做事总带着一股轻浮劲儿,笑起来显得有点猥/琐,眼角余光不时的瞟向她。
发了新课本后,她就再没心理旁的事,一心都扑在课本上,抓紧时间,将所有的课本全部预览了一遍。她总担心自己十五年都没摸课本了,之前学的早忘了,生怕上了高中,看课本跟看天书差不多,尽管暑假里,她已经借了课本,从小学到初中重新复习了一边,但还是担心。直到此刻,看到真正的高中课本,发现自己还能理解,她才算放了心。
中午吃过饭,别的同学都在宿舍里聊天消遣,就肖霜捧着政治课本,看的津津有味。
“肖霜,这才开学第一天,就这么拼?”石郁兰端着饭盒打趣道。
“嗯,笨鸟先飞嘛,我老家教育水平不行,我怕跟不上。”肖霜头也没抬,在看了一遍后,开始默背课文。
“那你继续用功,我去洗碗了。”石郁兰笑了下,语气中有种她自己也没觉察的生为城市人的优越感。
肖霜学习一向很拼的,她先天记忆力就十分好,算得上是过目不忘。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每次发新书,总要提前全部看一边,然后把该背的都提前背下来,老师没讲过的,先看例题自己研究一下,实在理解不了了,等老师上课讲解时,就集中注意力听。
以前在老家,从小学到初中毕业,不管是考试还是竞赛,只要是排名次的,她就没出过前三名。只是,就像她担心的,农村教育方式和城市是不同的,她怕自己水土不服。所以,比往常更加卖命三分。
晚自习上,肖霜正在写作业,就觉得辫子被轻轻的扯了下,她扭头,就见她同桌目不斜视的看着黑板,似乎那空无一物的黑板上正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肖霜默默的继续写作业,懒得理他。过了会儿,辫子又被轻轻拉了下,肖霜装作不知道,继续写,然后,拉扯的力度越来越大,肖霜冷不防的,用手中的直尺角迅雷不及掩耳的狠狠划过她判断很久了的方为,低低的叫声响起,辫子被松开,肖霜冷冷看着同桌,他肥肥的手背上正有一道血痕,划得狠了,细密的血珠子正往外渗,手心里还残留了一根肖霜的长头发。
“你什么意思?”同桌疼的龇牙咧嘴,压低着声音狠狠瞪着肖霜。
“别惹我。”肖霜阴沉着脸,用比他还狠的眼神看着他。食指和拇指将留在同桌手心的长发捏出来,扔在桌下,用脚搓了几下,搓成个团踢到走道上。
同桌没想到这看起来温和的像个小白兔的女孩居然是个狠角色,张了张口,有心放两句狠话,却觉得没胆,只能自认倒霉。
两人的动静被坐在后面的陈小美看了个清楚,陈小美扑哧笑了出来,桌子底下踢了踢肖霜的凳子,然后站起来,隔过桌子覆到肖霜耳边,小声笑:“好样的,这家伙初中三年都和我同班,总爱搞小动作占女生便宜,最贱了。”
肖霜拍了拍陈小美的肩膀,算是对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