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来之后,商量了一些决斗示意以及一些其他的事情后,潜龙组的组员也各自回去休息了,叶知秋介于习惯,没有歇息,在灯下看书。
二更之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是一阵局促的敲门声,叶知秋开门一看,居然是日间一起喝过酒的朱老元帅,此时他一脸的愁苦。叶知秋将他让进屋内,朱老元帅则将随从留在了外面。
分宾主落座之后,叶知秋给朱老元帅倒了一杯水,平静地问道:“老元帅,夤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啊?”
朱老元帅突然站起了身,走到叶知秋的身边,倒头便拜。叶知秋轻轻一挥手,一股柔和的大力架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拜下去,接着那股大力将他向后缓缓一推,让他不由自主地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中。当他坐到椅子上的时候,那股大力就突然消失了。
叶知秋看着朱老元帅的脸,淡淡地说道:“老元帅如此大礼,在下可是担当不起。老元帅,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斟酌办理。”
朱老元帅再次站起身来,神情悲戚,眼中含泪:“叶仙人,您一定要大发慈悲,救救小婿。如蒙搭救,我将给您立长生牌位,世世代代香火供奉。”
“老元帅,不必如此。但不知道令婿是何人?又遇到了什么问题?”
“不瞒叶仙人,小婿就是秦玉刚。小婿和小女刚刚完婚不足三月,因为边关战事吃紧,赶来助我。岂料小婿刚刚到达边关,就出现了这种事情。我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女儿,拙荆对她深爱有加,而小女和小婿情意深重,如果她知道玉刚的遭遇,势必痛不欲生。万一小婿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女必然不能独活。那样的话,拙荆爱女心切,也恐难支撑得住。叶仙人,您救了小婿,也就等于救我的一家,望您大发慈悲。再说了,仙人您治好了小婿的怪病,也可以知道那日断龙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也能够帮到叶仙人。”说着又欲下拜。
叶知秋再次凭空发力,架起了朱老元帅,平和地说道:“朱老元帅,千万不要如此。贵婿所患之病,我就去看一看。”
听见叶知秋答应了,朱老元帅不禁大喜:“多谢叶仙人慈悲!多谢叶仙人慈悲!不知道叶仙人何时出发?”
“这个不急。”叶知秋摆了摆手,“在下对医术并不是很精通,待我将我的一个属下叫来,一同前往,他的医术可是比在下高明百倍。”
“叶仙人,神医身在何方,姓氏名谁?望仙人赐教!我也好派人去请。”
“不劳老元帅费心!我自己叫他就行了。”说着,叶知秋从书桌上抽了一张白纸,伸出手指,在上面凌空画了画,似乎在写什么,接着白纸在他手间几次翻转之后,就变成了一只白色的纸鹤。
折好纸鹤之后,叶知秋对着纸鹤吹了一口气,纸鹤居然好像获得了生命,双翅轻轻扇动,慢慢地飞起来,接着一转头,径直从窗户飞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是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朱老元帅瞪大了眼睛,指着消失于窗外的纸鹤:“叶仙人,这……这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神奇!”
“此物名纸鹤,只是一个小把戏罢了。老元帅,稍安勿躁,我的属下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灯火微微一按,接着立刻恢复了明亮,不过叶知秋的面前已经站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正向叶知秋躬身施礼:“首领,你急招属下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叶知秋指了一下朱老元帅,淡淡地说道:“老元帅的贤婿罹患怪病,想让我去看上一看,奈何我对医术并不精通,我就想到了你,想让你和我一起去看一看。不知道你肯不肯帮我这个忙啊?”
“首领,你客气了。能够帮助首领是我的荣幸。”
“那就好!”叶知秋转过了头,看着朱老元帅,笑着说道:“老元帅,我的这位属下已经答应帮忙了。不过还请老元帅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能够治好贵婿的病,固然是件喜事。如果治不好贵婿的病,你也不要怪罪我们,毕竟我们并不是真正的仙人,只有一群机缘巧合之下拥有了一些特殊能力的幸运儿而已,说到底我们也是普通人。”
老元帅立刻陪笑说道:“叶仙人,说笑了。您和贵属下能够施以援手,我已经是感恩不尽了,怎么敢怪罪您呢?叶仙人和贵属下尽管放手去治,治好了是小婿的福气,治不好我绝对不会生出怨恨之心。”
“如此甚好!那就请老元帅头前带路吧!”
在朱老元帅的带领下,叶知秋和华木生(叶知秋用纸鹤招来的那个年轻人)穿宅过院,走到了大约一个小时,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小院子前。院子的周围人影晃动,看着样子,有不少人在把手。
叶知秋等人远远地就被全副武装的士兵给拦住了,直到看到朱老元帅才让开了道路,悄然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之中,没有丝毫的慌乱,素质极高。
刚刚走进了院子,叶知秋向那院子中间的小楼看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微微侧过头,对着华木生淡淡地说道:“看样子,我们是来对了。”
华木生点了点头,不过不知道是明白了什么,抑或只是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