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我知道太晚了
阿布却更是感到呆若木鸡:这有没有搞错了?刚才还被伊莎贝尔吹的如此玄乎、被她极度担心的强大无比的克鲁伊女男爵就这样他们被轻松的搞定了。他看了一眼此刻虽然蒙着面纱但是还是可以模糊的看见把嘴张得老大的伊莎贝尔,摇摇头,不由得轻叹:“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这世间最多的事情莫过于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啊。”
骑兵首领森格看到卡特里娜没有任何挣扎,一副认命的样子。于是他也将刺剑从她的咽喉处收了回来,在空中抖了个漂亮的剑花,剑尖直指比克:“比克大人,你最好待在原地不要动,否则的话我很难保证卡特里娜小姐的安全。你知道我的胆子不大,而且剑术不高,只要心情一受到刺激,手就很容易颤抖,而你能想象的,在这种情况下,尽管我不愿意,但很可能一不小心颤抖一下,就会让卡特里娜小姐受到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伤害。”说完他又把刺剑重新放在了卡特里娜小姐拿白晰娇嫩的咽喉处。
“你、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男爵大人可以给你们所想要的一切。绝对比胡安答应的条件要多的多。多得多”库克不再挣扎了,只是他的脸色苍白的利害。也是,作为一名剑导竟然被一群普通的士兵给抓住了,实在是奇耻大辱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嗨,该死的,把你的剑拿开”
“哈哈哈哈哈”森格仰头朝天发出一阵大笑:“噢,别这么激动嘛。有什么话不能够平声静气的说呢。你明白的,我们可不会因为你的嗓门大就被你吓倒。而且据我所知,卡特里娜小姐似乎还没有正式接受国王的册封吧?现在就公然的称呼男爵是不是有点为时太早了,嗯?你说呢?”
阿尔法家族的爵位继承一直都是上一任直接指认,帝国方面也从来没有对此有过任何的疑义,也从来不会在这方面进行任何的刁难和阻碍,但是从法理上来说帝国虽然没有阿尔法家族的爵位继承人的提名权,但是却的确可以对阿尔法家族的爵位继承人进行否决。也就是拥有最后的否决权,尽管帝国方面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一权力,但是森格的话也不能说一点道理也没有。而且从法理来说找不到一点错误的地方。
森格在一阵大声的狂笑之后,他的长细的刺剑猛地先是向后一缩然后又前一挑,突然地将卡特里娜的本来蒙在脸上的纱巾挑落在地。
面巾落下后,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张雪白纤细的瓜子脸,两道修长的眼睫毛浓密蜷曲下一双本就不大的小眼睛此刻看起来就像全眯了起来,那张漂亮的脸上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惊恐,只是似乎打着细嫩的粉底的脸上挂着淡淡的苦笑,那水凝般的剔透红唇微微上翘仿佛在发泄着主人的不满。
阿布忍不住暗地里悄悄的咽了一口大大的口水。他自认为他自己并不是一个见了女人迈不开步的人,而且他看过的美女也不再少数,但是这位女克鲁伊实在是长的太符合他心里最喜爱的女人的类型标准了,尽管就是面纱掉落的一秒钟前,或许他还无法用语言说出他最喜欢的女人是哪种类型?但现在他却刻意毫不犹豫地说这就是我想要的女人。
尽管要说她长得也并不是那么完美无缺。是的,她身上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那双眼睛有点小,但是也正是有了这双小眼睛,才让她身上多了几分少女可爱的气息。让阿布更心动,造物主真是个神奇的家伙
“大胆”比克和库克忍不住异口同声同时大叫了起来。
“嘭”“嘭”“嘭”库克身上挨了好几拳,不过,对于一名剑导来说,这样的打击和搔痒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库克剑导的尊严无疑又一次遭到了无情的践踏。
“你、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卡特里娜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语气平静:“或者说我亲爱的哥哥胡安少爷你到底想怎么热情招待我呢?”
“很简单。”森格将他的刺剑收回鞘:“胡安少爷只是希望小姐您会主动拒绝老大人的遗命。然后继续你去完成你那未完的游历。并且希望你发个誓言:十年之内再不回到国内来。换句话来说就是胡安少爷希望给小姐你的游历加上一个时间的期限,那就是十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大家就都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
说话的同时,有五十多名骑兵已经成扇形的向两边分开,并远远的将阿布一行人也全部包围着。伊莎贝尔早就吩咐过众人,只要对方不主动对他们采取行动,那么他们就不要轻举妄动。看到对方并没有立刻主动采取行动的可能,所以她现在反而不急于想要立刻离开了。因为她无法相信传说中的克鲁伊家族的新任族长真的会如此窝囊的就这样束手就擒了?
“就这么简单?”卡特里娜似乎显得有些不相信。
“当然。就这么简单。不过胡安少爷交代了小姐您发誓时必须用家族的先祖来立誓。你看就是这么简单,一点都不复杂。”森格笑眯眯的把眼睛重新望向比克。此刻有十多名骑兵在距他五、六米远的的地方组成了一个大半圆远远的和他对峙着:“不过,我现在还要多加一个条件。他必须把剑放下。然后你们将在我们的一路护送下出境。”
“那么,他也和我们一块儿走吗?”卡特里娜将嘴向着库克一努。
“当然。只要小姐您愿意合作。你们三人的安全在我们这里都是完全有保障的。”森格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库克,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卡特里娜忽然冲着库克微笑起来。
“大人,只要您不嫌弃。老库克将一辈子跟着您。”尽管还被揪着头发,但是库克依然极力的想要把头昂起来,结果他成功了,但是为此又挨了好几下老拳。
“你演的过瘾吗?你一定很得意吧?”卡特里娜的笑容瞬间灿烂了许多,她没有等库克回答,继续说道:“你是我六岁的时候就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吧?酷爱演戏的人我见过,不过象你这样十二年如一日,从早到晚从不停歇,从不卸装,如此兢兢业业的演员还真是世间少有。”
她的笑逐渐变冷,不停的摇着头:“你一边不停的出卖我,而一边时时刻刻又要装出对我无限忠诚的样子,难道你不觉得累吗?难道你的心中不会有一丝的内疚和尴尬。十二年了,这样的日子你竟然还没有过够,还要继续下去。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库克把头低下,紧盯着地面。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复杂,忽儿白忽儿红。羞愧、沮丧、尴尬、解脱种种的感受交织而起,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终于又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看这她:“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森格心里一阵发冷,快速的拔出刺剑向着卡特里娜的咽喉狠狠的刺去,尽管此刻有五把刺剑正顶在她的咽喉上。他还是觉得要遭,如果自己不快一点的话,可能会翻船。
可惜他还是慢了。眼前的卡特里娜忽然不见了,就这样凭空、突兀的消失在空气中。森特一剑刺在了空处。不过他的心此刻更空。他有些茫然的立刻转向库克:“怎么会这样?胡安少爷不是说你会给她服用‘哈雷巴特’(一种无色无味的麻醉药)吗?你到底喂了没有?为什么她、她……”
他话还没来的说完,就发现,忽然消失的卡特里娜又忽然出现了,只是她出现在比克的身旁。
她双手挥舞着,似乎在念诵某种艰涩的咒语。
森格把手一挥:“上,大家上啊赶紧上啊全部冲上去,统统杀掉”
就在这个时候,比克动了。他手中的长刺剑一挥带起一阵红色的光芒。
不过,他还没有来的及进一步动手,上百名骑兵种除了森格一人以外,其余的人像推倒了的连环骨牌一样,随着一个人的倒地,其他人也都接二连三的倒下了。
森格身子摇摇晃晃的向前走了两步,嘴里才叫了“你……”一个字,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然后“扑通”一声倒地了。
“现在,该轮到你了。”比克将自己的刺剑收回剑鞘里,然后随意的从一名倒下的骑兵身边拾起一柄刺剑,一步步逼向库克:“要杀你这样的人,我还嫌剑脏。这一个多月来,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比试一下吗?现在,拔出你的剑来,让我们像个男人一样战斗吧”
库克的脸色变得异常复杂,恐惧与欣慰、绝望与解脱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张大着嘴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这才把目光从一直冷冷的盯着他的卡特里娜身上撤回,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他缓缓地从地上拾起一把骑兵们掉在地上的刺剑:“小姐,我最后求您一件事情,请不要伤害我的妻子,她只是一个无害的可怜的女人。”说完他抖了抖剑,剑锋在夕阳的照耀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你不想再解释一下。”卡特里娜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我知道太晚了”库克摇了摇头,上前跨了一大步,眼神中充满着绝望。他举起刺剑,忽然迅速反转,刺剑从他的咽喉里穿过。
鲜血飞溅。
“扑通”一声,他直直的倒下了。他的双眼还睁得老大,无助的望着天空。
…………
“看清楚了吗?”伊莎贝尔忽然低声问道。
虽然她戴着面纱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但是阿布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说话。当然实际上她是想和要亚里斯多德商量。
阿布传递着亚里斯多德的话:“没有。不过,看起来他们似乎像是用了某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