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ia天继续翻着,虽然人数不少,可是高老师的字迹很端正,所以认起来一点都不麻烦,而这位高老师不愧是教政治的,纪录的也很详细,不但有学生的家庭住址,而且绝大多数的学生都记录了父母的联系方式也就是后面都有电话。当然,因为这个时候i人电话还很少,这些电话基本上都是单位的电话。可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寻找起来还是不用费多少功夫,很快白ia天就翻到了最后。再没有找到第三个纺织厂的学生。老实说这个答案让白ia天很欣喜。因为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那显然就简单了。
“高老师,你把唐飞同学叫出来一下。”说完这句,大概白ia天看到这位高老师太紧张了,不由得又说了一句:“不用紧张,尽量和平时一样就可以了。
“唐飞,这……”高老师明显迟疑了一下。教导主任黄黎明站在旁边瞪了他一眼:“高老师,还不赶紧去。”
高老师转身向高一二班走去。
“白队长,要不我们去保卫科等着。”教导主任黄黎明想了一下说道。也不怪他有这个提议,这个马上就下课了,站在这里询问,这个影响似乎不是太好啊。
白ia天自然不知道黄主任的想法,不过他之所以站在这里看着,还是因为毕竟是兄弟俩个人,而且这个案子不ia,万一两兄弟嗅到什么风声?他可不想有意外。
大家看到高老师站在高一二班的教室口,只过了一会儿,一个学生就走了出来。不过很快白ia天大吃一惊,因为尽管那学生剪着短发,但距离并不算很远,因此白ia天很快就分辨出这应该是个nv生。糟糕,难道出了什么变故,其他人虽然也有奇怪怎么会是个nv生,但还是没有人直接对此发出质疑。只有白ia天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这到底是这高老师记录有问题还是历史发生了变化?那个弟弟没有被分到高一二班。
这也很有可能,这种分班本来就有很大的随机据说除了几个特别好的学生以及那些特别差的学生,其他一般都是根据成绩分档然后各班的班主任进行粘勾。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随机就很大。白ia天接着又想到如果是这样那还算好的,可是如果是因为我的重生而照成的某种蝴蝶作用,那可就糟糕了。搞得不好,这个弟弟根本就没有被七中录取,甚至没有读高中,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这个范围就大了。当然虽然范围大了,可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毕竟纺织厂的子弟初中都是在子弟中学读书的,就算有那么一两个不在子弟中学读书的,只要认真查询,也很快就能找到。而今年中考的纺织厂子弟也不会有太多。再加上家里至少有三姐弟的,还有个哥哥今年读高三,这样的条件一套,范围肯定不会太大。可问题也来了,他根本就没法解释凭什么他就认定案犯中有一个一定是今年的中考生。根本没法解释嘛。还有就是这样一搞,六个ia时看来怎么都不够了。
就在这时,高老师已经走到他身边了,后面的那个nv生看到这么多人就站在马路边,而且不但有校长和教导主任在,还有几个穿警服的,并且作为纺织厂子弟她自然认识保卫科的科长杜崇阳,所以整个人显得有些躲躲闪闪,那脚步也越来越慢。
白ia天叹了口气,说道:“高老师,你刚才怎么不说,唐飞同学是nv生呢?”
高老师听到他的语气,也能猜出来唐飞估计没事了,要知道唐飞还是她选的政治课代表了,明显松了口气:“白队长,你刚才也没说nv生不算嘛。”
“我……”白ia天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nv老师了,我怎么没有说,之前不还找到一个叫什么何丽娜的,我不就直接跳过了嘛。不过想想责问人家没有什么意义。
看了看躲躲闪闪的唐飞,他上前了一步,问道:“唐飞同学,你好,不要紧张,只是向你询问点事情。你如实回答就行了,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明白吗?”
“明、明白。”唐飞看着眼前这个男生,看年记的确是个男生,不过在一堆大人里还是让她很有些畏惧,再加上看到他对班主任高老师也不怎么客气的样子就让她更有些畏惧了。
“唐飞同学,你仔细想想在你们班上除了你还有那个何丽娜外,还有谁是纺织厂的子弟吗?”白ia天这么问也是忽然一下想到的,这个高老师也许不清楚谁是纺织厂子弟,但是作为同班同学,是不是同厂子弟,肯定是很清楚的。
唐飞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没有了。我们班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仔细想想。”虽然这个答案白ia天没有意外,不过还是又问了一句。
“确实真的没有了。就两个人,我怎么可能记错。而且今年的考题有点难,我们纺织中学考的都不是很好。考的一中只有七个人,被七中录取的总共也只有十三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白ia天的笑容确实很和善,又或者唐飞同学对于中考不理想怨念很深,所以她不但回答了,而且主动将这个答案进行了扩展。
“这样啊。”白ia天点了点头。对这个回答他算是得到一个意外的惊喜。七中只有十三个嘛,倒是不算很多。而且除掉这个唐飞和那个何丽娜外,如果历史没有什么改变,肯定可以排除的还有加上那三位他曾经的同班同学。剩下的八个人中nv生也可以全部排除,这样的话,倒是范围也不算大。只是老天保佑,历史的偏差不要太大就好。
“赵校长。你看这样好吧。你统计一下,立刻将这一届的新生中所有纺织厂的子弟全部叫到……教导处去。这位唐飞同学和何丽娜同学以及所有的nv生都免了,麻烦您了。”虽然白ia天有些担心,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去教导处,毕竟不是一、两个人,站在马路上太显眼,也太难看了。而且对方只是个高一学生,在没有lù出风声的情况下,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
教导处临时成为了审讯室了。让戴国宏几个人穿警服而不是像昨天一样便衣,也是因为白ia天记得那个弟弟心理素质不高,因此警服无疑更有威慑力。陆续有学生被叫到教导出来。而白ia天并没有马上开始审讯或者说询问。也许是出于不放心,校长赵德全也没有离开,一直陪着他们,听着戴国宏他们讲着昨天破获红玫瑰的经过。
本来是很平淡的一件事可在胖子唐川的嘴里倒是演绎的很有些跌宕起伏。教导主任黄黎明走近来,ia声地对白ia天说道:“我们仔细统计了一下,又经过询问唐飞还有何丽娜,总共七个人,应该全部到了。”
“好,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看一下他们的档案。”白ia天看了一下坐在一边,先后来到,明显都有些忐忑不安的七个学生。其中有两人段建国和陶鹏,都是他原本的初中同学,这两人的名字本来他都记不太清楚,可是不知怎的,一看到人他很快就想起来了。
“好的,我们正在找,应该马上就能拿来。”
白ia天慢慢的向那几个学生走去,笑道:“同学们不要紧张,我只是向大家了解一点情况。你们都是纺织厂子弟,想必都听说了昨天家属委员会被盗的事情吧?”
要不怎么说心理素质差呢,白ia天这么一说就发现有个男生把头迅速往下一低。其实就在之前从这几个学生进来开始白ia天也一直都在悄悄的观察他们,虽然这些人看起来都有些紧张,但紧张的程度还是有些不同的。而这个男生就是其中显得最紧张的两个男生中的一个。不过,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对于公安,不要说普通学生了,一个成年人也会紧张,更何况这还是一九八六年。
“知道。早上厂里很多人都在讨论呢。”说话的是段建国,白ia天曾经的同学。这家伙的格倒是有些外向,白ia天记得这ia子高考虽然不顺利,可待业三年后考上了市里的技校。而技校毕业一年去了新加坡。那个时候出国打工还是件稀罕事,而且当时要求必须是熟练技工。虽然这一点未必能得到严格执行,可是据说全部都是各个厂的正式工人,这一点是无疑。因此许多人最初报了名,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因为一去就是三年,而虽然都说关系还在原单位,可还是有各种各样的顾虑,结果最后全省那一年只去了一百挂零,而云州地区则只去了三个人。当然了,之后很多人就后悔了。后面这几年虽然是不要求正式工人了,可不但要考试,还要将保证金。金额也是逐年提高,就这还很是热了几年。而听说这家伙不但胆子大得也不错,后来娶了个新加坡太太,摇身一变,成了新加坡商人。尽管不知道他有多少身家,但作为没有什么根底的老百姓,已经算是很传奇的人生了。
“嗯,知道就好。”白ia天说着,笑容尽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你们当中,是独生子nv的举手。”然后转身对纺织厂保卫科科长杜崇阳说道:“杜科长,你来监督一下。”
“啊,好。”杜崇阳快步走了上来,他的神情是一贯的严肃,往你边上一站,不说话,就能让空气冷上两度。杜崇阳可能也不认识所有的学生,不过,人家还是很有办法的,过来后挨个地问了一下学生们的父母是谁,这样虽然也不能保证他记得所有的情况,可再加上另外两位纺织厂保卫科的人员的话,想要隐瞒恐怕很难。再不要说,这几个学会里面只怕互相之间也有些了解。
最终只有两个学生举了手。其中一个就是白ia天昔日的同学陶鹏。杜崇阳走过来告诉她应该没有问题。而就在这个时候黄黎明就将档案拿了过来。这个时候的档案还简单的很,再说了,普通高中生的档案其实大多都很简单。
白ia天没有说话,直接将这两个学生的档案ou出来,看了看。点了点头字:“你们两位同学可以先回去了,记住,回去后不要说。”
陶鹏和另外一位同学稀里糊涂的来了,又稀里糊涂的走了,而那位赵校长跟着他们出去后看样子似乎叮嘱了一番什么,才又回来了。
这会儿,白ia天仔细地看着剩下五个人的档案。其中包括段建国还有那个最紧张的何冲。段建国这ia子竟然还有两个姐姐,而这何冲,白ia天皱了皱眉头,竟然只有一个姐姐。如果不是档案错了,就是……白ia天心理大骂。你好好的这么紧张干什么,心虚成这样,还以为找到人了呢?真是晦气。而其他三个人。其中一个家里有三兄弟,可是这人是家里老大,那显然排除。
另两个一个叫唐德林,有大姐和二哥,可是白ia天知道这家伙肯定不是。因为啊他记得很清楚当年高考时这家伙和自己还是一个考场的,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家伙在考第三场数学的时候,中暑晕倒了。这在当年可是一件大新闻。搞得当年许多家长和考生都很紧张。而他也被迫之后每场考试都带了两瓶凤油金。
最后一个就是韩思平。档案中写的家里有两个哥哥。是不是有谁今年读高三,档案上倒是没有反应。可问题是自己记忆中说是那兄弟俩还有个姐姐是纺织厂nv工来着,难道不是他?而这个人也正是最初他观察这些学生中发现最紧张的两人之一,另一个自然就是他本以为找到的“弟弟”——何冲。
不是他,还是记忆有错,白ia天犹豫着。等到他慢慢的走到韩思平身边的时候,发现韩思平紧张的格外厉害,不但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坐在那里身体似乎还在微微的颤抖。这么恐慌,看样子似乎有问题,但那个何冲好像也是紧张的不行。白ia天向那何冲看去,果然那家伙看到白ia天看他,那本来刚刚抬起不久的头又低下去了,而且似乎也在颤抖,抖得比这韩思平还要厉害。这家伙到底也是犯了什么案子,还是天生胆ia如此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