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人你是否来自伊犁
你可曾看见过阿瓦尔古丽
她美丽的眼睛
是否还多情
可曾听见萨它尔忧伤的声音
可曾听过见萨它尔忧伤的声音
啊
戈壁滩上的驼铃我问问你
你能否告诉阿瓦尔古丽
不管是日落
还是黎明
痴情人在等待她归来的消息
痴情人在等待她归来的消息
用最美的声音等你的消息”
少年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童音,并不适合这样的曲调。但是一股淡淡的忧伤还是缓缓地流入每个人的心田,就连一向没肝没肺的ia丫头都感到心里一阵阵的难受,仿佛此时她就一人孤身站在兄长们描述过无数次的荒漠的戈壁滩上,无尽的风沙缓缓地身边吹过。
范毓敏的心有些发酸,眼眶有些发湿,那少年已经去的远了。只听见他忧伤的声音还在雨中飘
京师东城胤禟贝子府内院。
这座宅子历史上就是胤禟的府邸。如今胤禟被提前了十余年封爵,没想到他的府邸依然被赐于此。
贝子府东侧是北新桥南大街,南边为铁狮子胡同东段,西边隔着夹道与奉恩将军海善宅为邻。海善乃是恭亲王常颖的三子。说起来他和胤禟乃是如假包换的堂兄弟。北墙外则为府学胡同。
康熙二十八年八月,康熙下旨封大阿哥胤禔为直郡王,并封皇三、四、五、七、八、九、十子皆为固山贝子。同时也把这座宅子赐予胤禟为贝子府。只是康熙下旨的当日胤禟就已经出发前往辽东了。康熙三十三年正月,康熙下旨加封胤禟为多罗贝勒。这座胤禟一天也没有居住过的贝子府自然也就升格为贝勒府。没想到四个月后,因御史弹劾胤禟违反了康熙规定的出海贸易者只能使用载运五百石以下单桅船的禁止令,结果胤禟用于海贸的两艘3000石的沙船被没收,并罚没三年的俸禄,同时降爵为贝子。于是这座宅子又成为了贝子府。
胤禟离开京城后,宜妃就派了太监梁子善来贝子府里作管家。不久,胤禟将他的nai妈赵嬷嬷派了回来,管理内院。
康熙三十七年七月,胤禟终于回到了这座九年前赐给他的宅子。尽管,胤禟一行身着便服,但是实际上他的回京之行被多人关注。因此,当夜,十阿哥胤礻我、十一阿哥胤禌就联袂来访。
夏夜的皎皎月光,透过薄薄的落地薄纱帘洒进安静的客厅,尽管客厅里没有点灯烛,依然将整个客厅照得通亮,墙壁上的猫头鹰式自鸣钟“当当当”的敲了九下。
九年未见,胤禌都成了半大的ia伙子了,比胤禟只ia两个月的胤礻我个头如今比胤禟矮了大半个头,可是却粗壮了许多。
年初,康熙就发布了禁造烧酒。后来,胤禟上书提及烧酒是重要的医用剂。因此康熙又补充了规定。所有酿造烧酒的作坊必须在当地官府登记,而且烧酒只能用做用。否则封停造酒作坊,还要罚巨款。同时严令大清所有官员禁止饮用烧酒。
从古至今,许多朝代断断续续都有过禁酒的条例。可惜真正能做到令行禁止的几乎没有,而带头违令的则正是那些官员们。
如今大清国库里的粮食不丰裕,但民间的粮食其实也算不得非常紧张。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胤禟虽然在ia黑山岛和辽东多处都储存了大批的粮食,但售粮依旧比较谨慎。一是为了安全,二也是担心大批的粮食涌入,造成谷贱伤农。
不管怎么说,如今禁令才出不久,京师的官员们还有些顾及,至少不敢在公共场合喝烧酒。
而胤禟倒不是有顾及,而是前世的他对于高度酒就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于是,他用自酿的葡萄酒来招待两个弟弟。
说起来这技术还是当年他**妈和邻居阿姨学的。过程倒也简单的很。就是用新鲜的葡萄洗干净,擦干水,无需放酒只要加些白沙糖,然后装入罐中密封。两、三个月后,再过滤去皮即可。如用冰糖则效果更好。不过,这种葡萄酒,酒味很淡。如果是资深酒客。那就将密封期延长。一般密封两年后,酒味就已经非常浓烈了,后劲也很大。
胤禟到了辽东之后不久,就自得其乐,酿造了不少的这种葡萄酒。
一开始,胤礻我高呼酒味太淡,简直就是甜葡萄汁。于是,胤禟拿出了密封了五年的葡萄酒,结果喝了不到半瓶,胤礻我已经是关公上体,醉意熏熏了。
酒喝了大半个钟,三兄弟尽谈了些儿时的ia事。
胤禟明知两兄弟急匆匆地当夜就赶来,不是有事相商,就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他。可是两个ia家伙的嘴却硬是严的很,就是不说,等着他主动问。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人的成就很大程度上是由他的脾气所决定。一个遇事冲动、嘴巴不严,或者说没有大气不能忍的人,无论他做什么,他的成就都高不了。当然那些科学家是否在此列他还不能确定。
这两人还都是不成年的ia子,而且都是康熙看不上眼的儿子,就如此了得。可见康熙调教儿子的确是很有一套。
不过,胤禟可没什么心思和他们玩什么心理战,于是干脆以退为进:“时候也不早了,赶了一天的路,我也有点累。没什么事就回吧?”
没想到胤禌是个疲赖货。他右手搭上胤禟的肩膀半揽着他的脖子:“九哥,咱都九年没见了。今夜咱哥仨胝足而眠吧”
“对、对、对。” 胤礻我晃着他越来越沉重的脑袋:“九哥,这些年弟弟想你呀就像、就象那个老鼠想大米”
哎,胤禟苦笑不得,只得认输,干脆挑明了:“少来这一套,说吧紧巴巴的赶来,到底什么事?”
“没事。我们就是来庆祝一下。”胤礻我摇摇晃晃的又端起一碗葡萄酒,一口干了半碗。
“庆祝?”
“ 是啊,九哥。” 胤禌笑眯眯的伸出了大拇指:“你不愧是我心目中的偶象。”
胤礻我不愧是长久和胤禟通信,得到了他熏陶的人,即使在如今脑子不太清醒地情况下,依然接了半句:“不是呕吐的对象。”
“ 到底什么事啊?” 胤禟越发糊涂了。
“还不是九哥大发神威,要和老四打对台的事。” 胤禌嬉皮笑脸的样子,十足一个ia无赖。
“ 啊?这事就传到了京里了。” 胤禟大吃一惊。五天前离开桃ua镇后,他们一行虽然没有拼命赶路,但是也没有耽搁。没想到的是这事已经传到京城。这让他很是汗颜,八卦的消息果然传播速度倍增。
“ 那当然。前天我就知道了。” 胤禌也没少喝,ia脸通红的。虽然他如今才十三岁,但是年初的时候已经被康熙封为贝子。因此也赐了府邸,终于离开了待了数年的阿哥所。因此越发没有了管束:“这两天整个京城都在传这事。最让我高兴的是,老四变得灰头土脸的,看着就高兴。”
“你和老四有过结,我怎么不知道?” 胤禟好奇的问道。
“老四这个衰人,成天板着一张苦瓜脸,好像谁都欠他三吊钱。最过分的是,没事他就喜欢扮作老夫子,教训这个,教训那个。他以为他是谁啊?” 胤礻我气愤愤地说道。
很快胤禟明白了。胤禛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却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或者可以这么说,在众阿哥当中,他基本上可以归入正人君子一类,至少在表面上,在公开的形象上是这样。因此,当这些皇弟们顽劣的时候,胤禛经常会出言训斥。这样一来,他在阿哥中的人缘自然不怎么样。就连他同母弟弟十四阿哥胤禵也是见了这位四哥躲着走。
而胤礻我从ia本来就对经史子集不感兴趣,再加上胤禟的影响,在众人面前的形象自然就是属于学业荒嬉的一类。而胤禌虽然胆子没胤礻我那么大,但是那学业在众阿哥里也是倒着数的。在康熙和各位师傅们的眼中,这哥俩都是一路货因此,他们自然成了胤禛主要训斥和教育的对象。
“这个惺惺作态的假道学,这次总算是被踩到尾巴了,看他以后还有脸教训我们?” 胤禌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然后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这可是上面说的。”
“上面说的?” 胤禟愣了一下,说道:“老头子说的?”
“老头子?”胤礻我、胤禌同时一愣,然后哄堂大笑,最后异口同声:“这称呼贴切。”
“别”胤禟下意识的四下望了望。包括彩儿和湘琴都撤下去了,自然没有人在:“这千万不能传出去。”
“知道、知道。”俩ia子使劲地笑眯眯点头。胤禟心里却愈发的不踏实。不过他也只能暂时放下,想着等他们清醒后再叮咛叮咛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听额娘说了那么几句。”临到头来,胤禌反而磨磨蹭蹭、扭扭捏捏起来,让胤禟心里那个急呀:“下午我入宫见了额娘。听额娘说昨个下午,皇……(他生生的把阿玛吃了)老头子召见了老四和二哥。先是骂老四说他是惺惺作态的假道学,然后又骂二哥说他身为储君,心iong却如此狭窄,两个眼珠里只看的到黄白之物,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