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萧长天一阵大笑:“老弟,说起来咱们风风雨雨快四年了吧可惜啊,到今天还没见过你的庐山真面目。老弟,你总是吹嘘你棋艺如何了得。我可是一直想着你杀两盘呢?
“有机会,别说我欺负你,我可是老去踢那些摆残棋的场子哦。”
“我等着。”萧长天说话时,又四下张望了一番,风更大了“嗖嗖”的,不过,雨却是小了不少,只剩下些小雨丝时不时的飘落几绺。放眼望去,整条自忠路上也没见到几个行人:“老弟,那咱再干最后一单吧”
男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最近,南边大奔缺的利害,和我要了几次货了。我已经答应了。你看……”
“要多少?”
“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最少两打吧”
“两打?老萧,你知道的我这边人手向来不够,而且如今本地同样缺货,我还得去外地弄。实在是……,要不我就在本地交货。”
“老弟开玩笑吧?现在路上查的多严。再说了,老弟一直都是送货上门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哥我现在哪还有什么渠道?我知道你人手少,好在时间宽裕,有一个月呢。就辛苦多跑两次了。最后一单,兄弟……”
“行了。老萧,别说了,我接了。不过,说好了,最后一单。”
“我就说……”
“喂,老萧,你不说五分钟就到嘛。现在可是十分钟都过去了。”
“哈哈哈。”萧长天又是一阵笑,然后拉开手闸,挂档,踩油门:“我刚才停下来了,就在自忠路口呢。等着,哥哥我马上到。”
捷达车在自忠路上飞驰,溅起一路泥水。
“老弟,我到了。你在哪呢?”萧长天将车停在小四胡同东门,一边通话,一边张望着。
“看到了。我在胡同里呢?老哥,你把包丢下,走人吧?”男人从距离胡同口足有三十米的一棵树后走出来,高举起左手,冲着萧长天摆了摆手。
“老弟,你可是越来越谨慎了。”萧长天无奈的笑笑,拘起身子从后座上将一个黑色的旅行袋提到前座。旅行袋显然有一定的分量,车里空间狭小,他显得有些吃力。
“没办法,谁让你俩哥越来越风光呢?政协委员、人大代表还十大杰出青年,太耀眼,兄弟我不敢靠近啊。”
“哎。”萧长天重重的苦笑一声:“你当我想啊。怎么说来着:寻遍了却偏失去, 未盼却在手。我倒是想低调来着,可是摊子铺的这么大,不是想夹紧尾巴做人就做的到的。这些荣誉摆到你的面前,你哪里能拒绝。不识抬举不说,反常就是妖。有时候,说不,真的很难,尤其象我们这种人。”
“所以我说要急流勇退嘛。”
“我下决心了。”萧长天打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我扔了啊,地下可都是水。”
“没事,你不是说过,在水下都照样使嘛。”男人说着大步向胡同口走去:“扔吧天寒地冻的,早点回去搂小蜜去”
“你小子。”萧长天骂了一声,将手机放下,然后双手各拽着旅行袋的一角,用力向车外扔去。
“扑通”一声,旅行袋在地下翻了个个,沾上了一大片黑乎乎的泥水。
萧长天将车门一关,然后打火开车,大约前进了二十多米,才又将车停下。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到胡同口,左手拎起旅行袋,然后飞快地转身。手持手机的右手扬起,冲着自己挥了挥手。
萧长天再次打火,捷达车飞驰起来。
男人快步走进胡同,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嘴里飞速的默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收”,右手中指上的金戒忽然闪了一下,速度极快,光芒极弱,肉眼根本无法察觉。左手提着的沾满泥水的旅行袋瞬间消失了。
男人再次回头张望,确定身后没人。然后开始快速飞奔起来。五十米的距离不算太远,转眼前面就是一堵红墙。男人猛地在墙前停下,再次飞快地四下张望。
没有人。
他嘴里默念着“急急如律令——过”。他右手中指上的金戒再次飞快地闪烁了一下。然后他抬起右腿向前一大步,接着是左脚,整个人就这么毫无阻碍的穿墙而过了。
墙的那一头是江城建筑设计院的家属区。靠墙这一片正是一个垃圾中转站的后面,平素除了定点运送去垃圾处理场的垃圾车外基本没有人来。斜风细雨的早晨,这里一切静悄悄,只是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男人飞速的脱下身上青色雨衣,金戒一闪,雨衣不见了。而他的左手上凭空出现了一件黄色的雨衣,一双黄色的耐克旅行鞋。男人迅速将脚上沾满泥水的灰色耐克鞋换下。然后金戒再次一闪,一辆山地车凭空出现在他身旁。而灰色耐克鞋消失了。
男人刚蹬上车。手机铃声响起。男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这部手机的号码。如果不是打错了,那么只能是萧长天找他。他右脚支地,停了下来。把变声器装上。
“老萧,怎么了?”
“看过货了?一百五十枚,我可是多送了你五十枚。”
“你办事我放心。”男人迟疑了一下,习惯性的四下望了望,然后声音极低的说道:“这些货没问题吧?”
“绝对的好货色。”萧长天说完才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意思?”
“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些东西,会不会通过它的出货渠道,查到你的身上。”
“放心。这都是转过道手的。查破大天,也扯不到我头上。不过,老弟,你不是都准备都金盆洗手了嘛,怎么还要……”
“私事。”
萧长天愣了一下:“老弟,咱现在也是有身家的人。有些事没必要自己动手,你说话,哥哥我叫人帮你办了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