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俩万年:小子,你敢让我去接你吗?
乞丐帮帮煮:有钱的帅哥,我煮菜特别香,毛遂自荐作你保姆怎么样?
一哥:你小子不是开玩笑吧?
小妖:帅哥从来不开玩笑。
一哥:出差?昨天怎么没听你说呢?
小妖:烦了,出来散散心。
一哥:你这秘书作的也太牛了吧?
小妖:废话少说,明早记得来接我
一哥:大哥,你以为打工仔在周三不要上班的吗?
小妖:那是你的事明早火车站没见到你的人,死了死了的有
一哥:小子,告诉你,秘书不带长,放屁也不响。
小妖:我很快就带长了,综合科副科长!
一哥:哇靠,你家有钱,你小子现在又有势,你还让不让千安人民活了起来,不愿做奴隶的千安人民,千安地区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大家万众一心,分掉白家的钞票,前进前进前进进
小妖:你还是一哥吗?怎么瞅着像某个瞅富的愤愤?
一哥:哥们穷啊,不作一哥已经很多年了。
小妖:黑社会自然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喂,她还好吧?
一哥:谁?
小妖:你少给我明知故问?
一哥:你不是为了她特地跑过来的吧?
小妖:你说呢?算了,见面再说吧?有好几十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发现确实有点太骚包了,先下了。明早见
第二章小妖
随着人流走出了检票口,白小天四处张望,就是没有发现郁杨的身影:“没搞错吧?真的不来了。”
等了一会儿,他决定拨打郁杨的***。
心里则开始祈祷:这个家伙最好在市区。因为临海的***信号实在是成问题,只要不在市区,多半聆听到的是: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的美妙女声。就算你走了狗屎运能接通,通话过程多半也是断断续续的。
运气不错,通了。不过可惜没人接。
咦?怎么回事,才响了四声,就忽然断了。
白小天正准备重拨,忽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左肩。
猛回头。
郁杨一身牛仔站在那里冲着他笑,不过那笑容又干又涩,只是白小天当时没有发现。
“玉米,你搞什么飞机?玩哥们呐。”白小天兴冲冲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然后指了一下身旁的密码箱:“将功赎罪,这个归你搞定。”说着将红色的双背包上肩,双手在嘴前作喇叭状:“临海,哥们我来了”
白小天的呐喊惹来一堆人的侧目,不过他毫不收敛,双手叉腰,站在那里傲然四顾。
白小天一转头,发现郁杨神色不变,眼珠子愣愣的,依旧一脸干笑的望着他。
“喂,玉米。发生什么天灾人祸了?难道你又被某富婆甩了?”
郁杨总算有了反应,伸出两根手指:“小妖,有俩个消息。”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兼含混不清,仿佛舌头忽然短了一截:“一个你听了后可能会吐血三升,另一个则是多半倒地昏厥三分钟,你想先听哪一个?”
白小天的心理闪过一丝阴霾,不过脸上还是挂着不变的笑容:“老玉米,你不学我说话,你会死啊。赶快说吧。当然是吐血那个,昏厥了还能听吗?”
郁杨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望了他一眼,这才说道:“笑笑和李卓然昨天已经和好了。”
“什么?”白小天的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瞬间向外扩张到了极限,那架势仿佛要吃人一般。一旁的旅客纷纷向四周快速闪避,好半天,他才恢复过来,两手合力一把紧紧地抓住郁杨的左手:“怎么会这样的?你前天才告诉我说他们已经彻底分手了。怎么可能昨天就、就……”
郁杨强忍着甩开他双手的冲动,只能用龇牙咧嘴来充分表达他此刻的痛苦:“谁说不是呢?前天晚上笑笑硬拉着我陪她吃饭。席间痛哭流涕,告诉我说这次是彻底和李卓然分手了。后来还不顾我的劝阻,硬是一个人吹了一瓶啤酒,末了还把酒瓶摔了,斩钉截铁的说:告别昨天,和过去彻底决裂。真的,我一个字不带编的。最后她喝醉了,没办法我只好叫了两个女同事把她扶回宿舍的。钱还是我付的呢,三百七十六块,心痛了我半宿。我实在睡不着,这才上网。发现你也在线,这才告诉你的。”
“那……怎么会这样呢?”白小天手端着下巴, 木木的望着他。
郁杨赶紧趁机将左手抽回:“谁知道呢?感情这种东西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明白,不、恐怕连他们自己也未必能搞明白。要不然的话,怎么也不会有李卓然什么事,对吧?”
白小天微低着头,眼神有些涣散。
“另一件事就是,就是……早上我请假的时候把理由直接告诉笑笑了。”郁杨说话间把眼神瞟往别处。
“这么说,她知道我来了。”白小天的眼睛亮了一下:“她说什么了?”
“笑笑让我代她好好的请你吃一顿,然后、然后……”郁杨极度尴尬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火车票递到白小天面前。
这是一张三个小时后就将发车的途中将路过千安的特快列车的卧铺票。
郁杨嘴里小声地喋喋不休:“笑笑叮嘱我一定想办法买卧铺,如果有软卧那就最好了。时间太紧,软卧没买着,这张上铺的硬卧还是从票贩子手上加了一百块钱才买到的。”
白小天抬起头,仰望天空。
红日此时才刚刚升起,斜斜的挂在东边,并未给这初冬的早晨带来多少热量。但就这样放眼望去,还是刺目的让人有些眼晕。
“我妈常说我同猫般的好奇,将来肯定会死在好奇上面。看来说的一点没错。”白小天咧开嘴笑,笑得比郁杨稍微好看一些。
“小妖,你的心思,当年咱们宿舍谁都清楚 。甚至你们99历史系、我们99财会系,恐怕也没几个人不清楚。可是这苏东坡不也感叹嘛: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人一这么大的诗人也只能望月长叹,咱这些普通人就更不能奢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郁杨一边说一边望着白小天,见他没什么反映,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往情深,可是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笑笑的倔劲比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李卓然当初不但救助了笑笑一家,而且还全额资助了笑笑上大学。虽然说这动机不单纯,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份情意她是一辈子也忘不了。她也和我说过了,如果说现在李卓然依然风风光光,生意蒸蒸日上的话,也许你们俩还有可能。原先她就是这么想的。她想着大学毕业后努力赚钱,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还给李卓然。那样的话,虽然拒绝他,她心里还是有些内疚,但是在她心里面还是能迈过这道坎。”
郁杨望望白小天,又看看脚下,然后又望望白小天,一咬牙说道:“可现在的情况是李卓然成了个穷光蛋。老实说我觉得她不可能离开他。她的性格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中情意,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所以,小妖,你还是放手吧你不放手,只能让她更难受”
白小天抬起头,伸出左手,一把抢过郁杨手中的火车票,然后再拉起他身旁的密码箱:“候车大厅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你想通了?”郁杨扬起右手一指右侧。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我想过了我还是回去当我很有前途的科长去吧”
“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就想通了呢?”
“人都是会变的嘛。”白小天微笑着点点头:“毕业都快三年了,社会已经把我磨的没有棱角了。我早就学会面对现实了。好了,你就不要送了。拜拜”
白小天摇摇手向着右边走去。
“等会儿,这还有三个多小时呢?现在还不到九点,我请你吃早饭”
“铁公鸡拔毛了。这顿饭我得吃我现在饭量可见长,回去可别肝痛啊”
三个小时后,站台上。
一声长笛,火车缓缓开动。
郁杨用力的挥舞着手臂,直到火车慢慢消失在视野中。他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掏出手机:“他走了。”
“谢谢他没说什么?”
郁杨本来脱口而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想了想说道:“他基本没有说话,脸色黑黑的,眼圈红的利害。”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声,足有一分多钟后:“谢谢你啊,玉米。”
“为领导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郁杨兴誓旦旦的话结束了通话。
之后,他长久的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就这么走了,怎么可能呢?这还是小妖吗?”
一小时25分后,白小天下了火车。出火车站后,上了一辆开往临海的长途大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