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刘安佩、杨睿互望一眼,异口同声的问对方。
两人面面相觑,又等了好一阵。这才一起哆哆嗦嗦的向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没气了。
或许是修炼了降头术的原因,刘安佩的胆子比杨睿似乎还要大些。她还哆哆嗦嗦的翻开熊天明的眼睑,察看了一下他的瞳孔,已经发散了。
“死了。”刘安佩说完一气坐在地上,全身虚脱了一般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死了。”杨睿眼神有些涣散:“就死了?”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彻底的躺下了。
整整五分钟,卧室里再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扶我一下。”最后还是刘安佩打破了沉默。
“什么?”杨睿精神有些恍惚。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一个杀人犯,至少是同谋吧?尽管他实际上他根本没有谋,反而是别人在谋他。
“我脚扭了。你扶我到书房间去。待、待在这里我有点害怕。”刘安佩看着躺在地上的熊天明脸色有些发青。
杨睿本来还想说一句:活人你都不怕,你还怕死人?但心里想到死人两个字,浑身无由的一哆嗦。赶紧将她搀起,走出房门。然后“咣”的一声立刻将卧室的门锁了。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地房子。另外一间稍小地房被熊天明当成了书房。
书房本就不大。三面都放着三个大书橱。靠窗地这一面摆着一张大书桌。因此看起来满满当当地。
两人相对而坐。
杨睿忍不住问道:“怎么办?”
他从小就很独立。成年之后。更是几乎每件事情都是自己作主。象这样开口询问绝对是罕见。可杀人绝对是他人生中地第一次。事前全无征兆。此刻地他心乱如麻。确实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什么怎么办?”刘安佩使劲地揉着自己地右脚踝:“劳驾帮我去客厅拿红花油来。就在电视柜下地第二个抽屉。
杨睿很快找到红花油递了过去:“我们该怎么办?现在是杀了人啊。”
沉默。刘安佩打开红花油使劲地揉着,良久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杨睿吃惊之后失望之余又有些庆幸,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刚才是被刘安佩利用了。
“确实不知道。”刘安佩抚了一下额前的短发:“虽然我一直在努力的想着有一天能够彻底地摆脱熊天明的纠缠。不再活在他的阴影下。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而他最后会死在我的手下。”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一个人原来这么简单。早知道是这样,也许我早就动手了。”说完她给了他一个微笑,妖媚异常:“能给我倒杯水来吗?我现在渴地很。”
杨睿这时才想起自己也干渴的很。不过想到刚才说的话,他的心又不由的“咯噔”一下。怪不得有话说:女人冲动起来比魔鬼都可怕。
而且听了她的话又让他不由的想到:凡事最困难的就是第一步,一旦跨出了第一步。那以后就容易了。她杀死了熊天明,以后她再杀起人来是不是就顺手了?谁能想到一个这样娇小妖媚的女孩竟然会如此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