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红娘子还有独子……这怎么可能?”
茶楼里面的人一阵喧哗。
“安静,安静!大家请听老朽一说!红娘子确实有一子,但唤一个奕字,儿名小奕。前阵子在洛阳城大火的词牌《卧春》正出自他的手笔,这少年不光相貌堂堂,文采斐然,而且使得一手好暗器……”
“什么?那首天作之词居然是红娘子之子所出?”
茶楼里面的人又是一阵喧哗……
“李兄,莫非你上次说的少年便是红娘子之子?”
那满脸胡渣的汉子向旁边的中年男子低声问道。
“这个……那词确实是一个名叫佘奕少年所做,至于身份好像是县尉的私生子,而今怎么成了红娘子之子呢?”
那中年在男子也睡一脸不解的表情。倘若有绥德城的人在这里,就一定会认得出,这个身穿蓝白汗衫的中年男子正是绥德城丁氏学堂的先生李一鸣。
说书人拍了一下响木,喧哗声再次安静了下来。
在茶楼西南角的另外一处桌子旁,坐着两个人,这两人年龄不大,三十岁左右,都身穿青色黑花箭袖袍,束着头发,腰间悬挂着佩剑,剑鞘上刻有王府两个字样。其中一个男子的眉心有一颗米粒般大小的红痣,另外一人的额头上有一块疤痕。这种疤痕一看就是入伍脸上的刻字消除后留下的疤痕。
这两个男子并没有把头埋向那说书人,而是望着窗外,似乎在等人。
“话说红娘子这儿郎,在红娘子离去之后,身体抱恙,在西北边陲小城绥德休养。两个月前,西夏犯边,绥德米脂延州等数城接二连三被夏兵攻破,米脂城更是惨遭屠城……那一日,阴云密布,米脂城破,数万西夏大军兵临绥德城东门。东城门上,知县带领三千民丁,准备来一次同归于尽……西城门口,婉琪郡主在组织那些老弱妇孺,帮他们逃过这一劫……婉琪郡主大家都知道吧,就是……咱们洛阳城荣王的千金,江湖称号玉面小蛟龙……”
“切……”
听众们一听玉面小蛟龙这个牛逼哄哄的称号,发出一阵阵唏嘘声。
茶楼西南角落坐着的那两个男子听到玉面小蛟龙这几个字后,一惊,脸上露出几分惊讶的表情,扭过头远远盯着台子上的说书人。
“安静!安静,咳咳……玉面小蛟龙这次可是当了英雄。话说,那夏兵异常凶残,为了赶时间拿下绥德城,直接开战强攻东门,郡主和当地的丁知县和带领全部民丁拼死抵抗……终于给那些妇孺们赢的了一些逃跑的时间……在绥德城被攻破后,这些妇孺逃到了满堂川的士十字交叉路口。不幸的是,那夏军早有预谋,为了赶尽杀绝,在满堂川十字路口做了埋伏,如此一来,这几百妇孺恰恰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老胡,说红娘子那儿郎的事情,你东拉西扯那些做什么……”
茶楼里面的人听到说书人不说红娘子儿郎的故事,反而提起玉面小蛟龙,心中不满了……那玉面小蛟龙虽说是贵为郡主,实则就是洛阳城的**、无赖、流氓……多数人见了她都是躲着走的。说书人把赵婉琪说的大慈大悲,明显为她洗白……
“咳咳,马上就到……话说,那些妇孺有五百余人,被抓回城中。以夏兵的残暴,等待他们的自然不是屠杀,就是被凌辱……唉……真是惨不忍睹……这些妇孺当中,就有平定白云山匪患的太原府三郎佘复僵家眷。这佘复僵当年和红娘子有过一段交往,当年也正因为此事被发配绥德城……恰好他刚刚平定佳县寨,听闻绥德城被攻破,带领五千兵马浩浩荡荡赶了回来……在绥德城东门外和夏军对峙,夏军用那五百妇孺威胁佘复僵退兵。佘复僵自然不肯,夏军领袖发了狠,下令当场射杀那五百妇孺。可怜五百孤儿寡母,逃来逃去,终究逃不出生天……就在这个千军万马之际,红娘子那儿郎小奕骑着一匹白马从天而降,挥手一掷,几百夏兵当场被格杀…………那夏军蠢蠢欲动,耀武扬威的夏兵军师孙伟射中射出两道寒芒,抽出长剑,刚欲下令,小奕手指一弹,一枚暗器飞出,那军师一声惨叫,落下马来。整个战场噤若寒蝉……”
“好……好!”
“好样的!”
“不愧是红娘子的好儿郎!”
哗哗哗的掌声潮水般响起,一个个铜子朝台子上丢了过去……茶楼西南角落里面的那两个男子相视一眼,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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