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倩单手捂脸,恨道:“既然嫌我丑,那就放我离开!薛雪你若是要我的临海阁我双手奉上就行!大家都是修士,何必来这套?”
“你以为就算生米煮成熟饭,我诸葛倩就一定是你薛家人了?又不是凡人,你以为是过家家呢?”
薛雪被诸葛倩说得恼怒起来,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诸葛倩被毁的那半边脸上。
诸葛倩灵力被禁,毫无抵抗之力,被薛雪一巴掌扇飞扑倒在了床褥上。
薛雪甩了甩打人的那只手,似乎是嫌脏一般,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条月白绣花的手绢来,细细地擦了手,又慢条斯理地朝诸葛倩说道:“诸葛倩,实话告诉你吧!无论是你还是你家临海阁的那株万年灵草,又或者是你家的临海阁,我薛家都要定了!为了啃下你这块硬骨头,我薛家费了多少水磨工夫!”
“当年,设计诱了你爹娘去珍珠海,在珍珠海上杀了你爹娘,就损了我薛家两名筑基后期的修士。后来你对我不屑一顾,我便买通了陈凌,让他邀你一同前去钱王谷说是探秘境去。”
看着诸葛倩的丑脸一瞬间变得苍白如雪,薛雪嘿嘿笑了两声,“可笑啊可笑,当年你还以为陈凌就是你的良人,哪里晓得这陈凌实在就是个白眼狼。骗了你去了钱王谷,结果呢……”
“你住嘴!”诸葛倩拾起身旁的枕头去掷薛雪,“你胡说!陈凌已经死了!你还要这样编排他!”
看着诸葛倩状若疯虎,薛雪笑得越发阴森了,“陈凌死了?诸葛倩,你明明猜到了真相,还要硬给陈凌扯快遮羞布作甚?”
诸葛倩满脸是泪,喃喃道:“你胡说,你胡说……”
薛雪不耐烦了,直接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样物事丢在了诸葛倩面前的被褥上,“陈凌的灵力波动你总还记得吧?这便是陈凌亲手炼制之物,你自己瞧瞧可是他的东西!”
诸葛倩盯着面前那一面小小的铁牌,仿佛那铁牌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她看也不敢多看,一个劲地往后退、往后退,“你拿开,你拿开!我不要看,不要看!”
薛雪说了半日有些不耐烦了,“管你信不信,我现在来就是为了和你做夫妻的!你长得太丑,看了你的脸实在败兴,还是收了月光石吧!”
手一挥,墙上的月光石通通飞到了薛雪的手中,被薛雪扔到了储物袋里,整个房间里瞬间阴暗了下来。
一片黑暗中,只能依稀见到对方的轮廓。
薛雪一个虎扑就扑上了床去搂诸葛倩,诸葛倩拼命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薛雪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哟,还真看不出来,身上还挺有料的!可惜啊可惜,要不是你自己不识抬举,我何至于让陈凌毁了你的容,啧啧啧……”
诸葛倩反抗的力气突然间就弱了下来,薛雪知道是说中了她的痛处,心中又是得意又是不屑,“呲啦”一声就撕了诸葛倩半边衣裳下来。
诸葛倩无力地躺在床上,半边身子光溜溜的,似乎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冷风,她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好冷……好冷……
薛雪的手一下子就探了进来,像蛇一般又冷又阴,诸葛倩像是被咬了一口一般,整个人都蜷了起来,“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薛雪桀桀笑了起来,“你不是说我们都不是凡人吗?不过是**女爱,修士之间露水姻缘多得是,你如今的模样——还得谢谢我才行,不然这辈子你只怕都尝不到这男女欢好的滋味了吧……”
话还没说完,身边似乎有风吹过,薛雪脸上的yin笑还未落下突然就僵住了。
“薛公子,就算修士之间露水姻缘来得多,可也要讲究你情我愿,何必强迫人家诸葛小姐呢?你说是吧?”
“元公子!”诸葛倩听见熟悉的声音,惊喜地叫出了声。
薛雪感应着脖颈上那一点冰凉,身周的一切似乎都在渐渐远离,唯剩那一点点放大的那一点冰凉,笼罩了他的整个身心。
“元……元公子!”薛雪僵笑,“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元媛的声音转厉,“好好说,你掳了诸葛小姐来做什么?”
薛雪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全是在下的错,在下的错,还请元公子大人大量饶过在下!在下日后绝不敢再冒犯诸葛小姐了!”
诸葛倩从薛雪的身下爬出,连鞋也来不及穿,双手环抱着自己就躲在了元媛的身后,“不行,元公子,不能饶过他!从今日开始我临海阁和他薛家就是生死之仇,若是今日放过他,来日倒霉的就是我临海阁!”
突然诸葛倩意识到元媛并不是她临海阁的人,为何要替她临海阁杀人放火,语气一软,朝元媛哀求道:“元公子,薛家狼子野心,为了得到我临海阁,十八年前就已经施计害了我爹娘,后来……”
说到伤心事,诸葛倩还是下意识地顿了顿,才能继续接下去说:“后来又买通了他人来陷害我,害我毁了容貌,以为这样便能让我诸葛倩嫁入他薛家。可如今见有了你,他薛家没有胜算,便掳了我来,想生米做成熟饭,逼我就范!”
诸葛倩声情并茂,眼泪落得跟雨点似的,这一刻她似乎忘了以救命恩人形象出现的元媛实在是和她一样都是女子,竟将元媛当成了唯一的依托般,求道:“求元公子帮我临海阁复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