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火毒!折磨了九尾天澜白狐无数年最后放弃肉身的火毒!
居然是这样……根本不是九尾天澜白狐败给了火元素的主神,而是在苍茫魔界被心爱的姑娘把火毒涂抹在伤口中,直接进入骨髓,根本无法拔除。骄傲的天澜族的狐狸,宁愿选择失败当成自己的借口,也不愿说这是自己心爱的姑娘留下的痕迹。
这狗日的老狐狸!沈旭之的眼睛里开始泛起一层水雾。
九尾天澜白狐醒了,感觉到身体里种种异样,却没有愤怒。而是轻柔的用手拂过姑娘的脸,穿过她的黑发的他的手,是那样的轻柔体贴。没有任何责备,只是在安慰着姑娘,安慰着那颗慌乱的心。
泪水打湿九尾天澜白狐修长的手指,打湿缠绕在手指间的黑发。
法术到此为止,没有语言,只是用一幅幅画面说着这样的一个事实。沈旭之这一次没有腹诽狗日的老狐狸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这样的事情,任谁都不愿意提起。就算是伤疤愈合了,每一次碰触,都是一次痛彻心扉。
魔主打开黑色的头盔,一张有些苍白的脸,花白的头发散落,看着对面的九尾天澜白狐,说道:“燕妮也是被逼无奈。”
九尾天澜白狐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魔主在为自己的女儿辩解着什么,可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此刻争论的不是错与对,而是一种坚持和信念。无论是老狐狸还是来自魔界的魔主,都有自己的坚持与信念。
魔主想要解释什么,嘴角一动,却没说话。手指轻轻颤抖,也和九尾天澜白狐一样,施展出蜃影法术。泪水已经在魔主的眼角滑落,对这些记忆的追思,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老狐狸手指间一道流星飞过去,没等蜃影法术成形就把那副画面击碎。魔主一愣,看着对面的九尾天澜白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之后的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这帮子所谓的贵族,不过就是冢中枯骨而已,千百年来重复着同样的故事,毫无新意。”九尾天澜白狐话语之中带着无比的冷淡,“你是不是要告诉我燕妮要嫁给最大的王公,在新婚前夜,自尽身亡?”
比癫狂更可怕,沈旭之从九尾天澜白狐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种埋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仇恨,已经发酵,酿成了一杯苦酒,老狐狸正在独自品尝。每每喝一口,都让心中的恨意发酵,在能抹去一切的岁月中历久弥新。
这是一种怎样的残酷,这是一种怎样的爱怜。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远离爱者,无忧亦无怖。
魔主没想到九尾天澜白狐对此知之甚详,在老狐狸的怨恨面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什么才好。
“所以,我更有理由报复了。这种仇恨是对魔族的,对你们这些早就应该埋进坟墓里面的所谓贵族的。”九尾天澜白狐声音依旧冷淡,浑然不似从前那个潇洒的家伙,“旭之,这叫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旭之说到,随后在又咬牙切齿的说道:“**娘!”
“对!更何况我们天澜一族都是这样,睚眦必报。所以,当日我在走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况且你也知道,我有能力把那些看上去有些无聊的话变成现实。”九尾天澜白狐笑了,双手重新背在身后,说到:“基本也就是这样了,我带着所谓圣女,就是为了把你们引过来。你们在这片群山之中,根本没有一点胜利的希望。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用魔族的方式解决。”
“已经败了两场了。”魔主情绪恢复了平静,和九尾天澜白狐对视,想要看穿老狐狸心里在想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