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告诉你了,神殿里有人坚决支持教皇追捕明公主,有人将信将疑,严守中立。有人追随于若愚老师,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但肯定会有那么一天,来自暗沙之城的召唤。所以在火鹿岛这个较量里,神殿并不占据多大优势。也就这么僵持下去了。
直到将近一年前,神殿才找到办法,逐步削弱火鹿岛上古护法阵的威能。对于这件事情,李牧因为境界被削弱到洞玄境,这么多年也无法破境重回知命,所以直到最后才仓皇带着明公主逃回来。”刘大先生似乎对李牧有什么不满,言语中并不维护李牧,反而颇有微词。
当年那一批孩子们,如今都已经垂垂老矣,各司一方,掌控天下。但一旦说起彼此,居然还是像小孩子那样互相堵着气。
“为什么天枢院没有派人护卫呢?”沈旭之回想起当时兰明珠回京城的队伍里面没有黑衣黑氅的军士,似乎模模糊糊的记得那时李牧还特殊提出天枢院什么的。
“还不是李牧那只老狗!”提到这个,似乎揭起刘大先生那块伤疤,忽然暴跳如雷,高声喝骂。屋外隐约有人影闪晃,见屋内没有继续的动静,屋外也继续保持着安静。“当年要不是那老狗嫌我们天枢院肆无忌惮杀的神殿追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能有那一路明公主在九隆山脉险些陨落?!”
“李牧不是被追杀吗不跳字。
“那只老狗虽然被神殿追杀,但骨子里还是神殿的一条狗。被一群疯狗咬到要死,也不愿见到被我们打的豕突狼奔,像是一群丧家之犬一般。”刘大先生极其愤怒,狠狠的把半空中的手臂压了下去,像是直接抽在九泉之下李牧的脸上,“你们在海角平原的时候,天枢院的马队昼夜不停的赶去。在平原上发现传送大阵和散落的巨型晶石,便撒开网找。最后再九隆山脉找到战场,不过那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哦。”沈旭之忽然想起那时候进了九隆山脉之后自己曾经一直在担心身后的追兵,但追兵并没有出现。“你们把尾巴都切了?”
“当然,泄愤这种事情我是最愿意做的!”刘大先生恨恨的说,“居然在我天枢院的地盘上撒野,知道天枢院骑兵就在左近,还像是在自己家后花园,不是找虐是什么?!回来之后,又灭了三个和神殿暗通曲款的门派。狗日的,来老子这儿撒野!”
“……”听着刘大先生如此跋扈的宣告着自己的领地,像是一只狮王在丛林原野里惩戒入侵者一般,少年郎没来由的心中顿生一股豪气。“神殿死了多少人?”
“都是一些小鱼小虾。不过杀了一个知命初阶,十来个洞玄境而已,剩下的小鱼小虾,不说也罢。”刘大先生拨弄着羊皮袍子的胡子,哈哈一笑,转而正色说道:“来到宛州京城,天枢院身边,想动什么手脚还得看我天枢院答应不答应。”
“那公主身边怎么不是天枢院的女军士呢?”小狮子无时无刻不在挑衅着老狮王的尊严,希望用言语之间的挑衅获得自己的尊严。
“哪有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神殿势力庞大到无法想象,九州之内无孔不入。宛州的皇后和神殿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也在给老夫添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世俗的势力是土壤,我们这种满是修者的大家伙必须有足够的土壤才能生存下去。里面的弯弯绕多了去了,跟你说,你这一脑子都是杀气的混小子也听不懂。”
“宛州皇族对你就没有什么想法?现在怕是你在宛州军变,宛州皇族也没什么办法阻止天枢院的铁骑吧!军部那地儿那些废物能挣扎几下?”
“当年要不是于若愚老师的信物,你以为宛州皇族能让我成立这么一个天枢院?要不是于若愚老师你以为天枢院能在宛州安然无恙这么多年?你知道每一年天枢院的花费是多少?就二处六处那些每天只知道讨论奇怪问题,只知道炼丹的神经病们每年要浪费多少东西!要不是宛州皇族全力支撑的话,天枢院早就破产多少年了,凭什么拉拢那么多洞玄境的修士炼就上百个破法阵。少年,你想的太简单了!”刘大先生教训沈旭之。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沈旭之翘起二郎腿,对刘大先生渐渐严厉的话语没有一点在意,挥挥手说道:“直说吧,今天想说什么。是不是天枢院看上去风光,其实却危如累卵?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人在天枢院里面掺沙子,想扑上去啃一口天枢院的血肉。”
“老子我还没死!谁敢!”
“那你有话就说吧,你今天跟我讲这些到底为什么?”沈旭之心一横,决定问到底。
“你他妈的总给老子惹祸,你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刘大先生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手指点着少年郎的鼻子,冲着沈旭之吼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是大祭司的宝贝,你惹祸,老子就得给你擦屁股,你以为天枢院天下第一?皇城一战之后,马上就把你送走了,没来得及骂你,你以为每次给你擦屁股天枢院不付出代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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