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问你,怎么师傅说让我找你,你是他的弟子。而你从来不管师傅叫师傅,只是叫大祭司?”沈旭之对这个疑问由来已久,只是没有机会问。看刘大先生接下来便要说自己妇人之仁什么的,便问了出来,转移下话题也好,问的清楚明白也好。
“我是带艺投师,而且大祭司并没教给我什么,只是我被扔到竞技场里,终日打生打死,那时候大祭司救了我两次。我当上天枢院的大先生之后,有几次局面危如累卵的时候,都是大祭司通过天启为我指明了道路。一路顺风顺水而来,大祭司功不可没。”
“你说的是两回事儿吧。我问师傅,你说的是恩情。”沈旭之挑出毛病,追根问底。多年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少年郎的直觉一向十分敏锐,感觉到这里肯定有一个大事件。历史的真相向来都是被掩埋在尘埃之下。
那只古怪的天澜白狐,天枢院的破法大阵,都让沈旭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问清楚,浑身不痛快。
“这得从我少年的时候开始。”刘大先生回忆着尘封已久的往事,说道:“我少年时,春风得意,在翰洲青蓉原的马队里面杀出威风凛凛的名声。后来被神殿选中,被送到辟仙山,在当年暗沙之城的大战后活下来的神殿左使韩文白先生堂前学习神法,再往后又在于若愚先生座前学了半年法术。”
“咦?你出身很高啊,怎么会……”
“嘿嘿。”刘大先生阴惨惨的笑了,像是一条毒蛇在脸上盘旋着,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一般。“当年,我们几个炼体的少年在教授了五年之后,便送到天枢院供职。学五行法术的少年,都被送到神殿。现在已经成为神殿长老的备选者。”
“也不错啊。”
“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神殿里派系林立,天枢院你看今日,被我弄成铁板一块,和当日的神殿一般无二。”刘大先生说道:“后来我们几个人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要不是当年大祭司高义,为我打通任督二脉,开辟雪山气海,是我得以魔武双修,现在这位置还轮不到我来做。所以,我名义上是辟仙山韩文白先生的弟子,是于若愚先生的弟子,但实际上,我也是大祭司的弟子,大祭司说的没有错。虽然没有行过拜师礼,但传承已在我心中。”
沈旭之听刘大先生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李牧李先生。好在完成了老先生的遗愿,沈旭之抚摸着手指上的纳戒,心头有些黯然。
“其他的你现在知道也没有用处,专心去再竞技场里面修炼吧。我们这些魔武双修的人,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会,但需要付出的努力也同样惊人。你看现在江湖上,有几个真正魔武双修而又能闯出一片崭新的世界的?!”
“喂,旭之啊,你问问他,有没有这些药。另外还要一处木气旺盛的灵脉。”昊叔捧着鼎鼎,一脸幸福而满足的表情。
“干嘛?”
“去把火烈果炼成丹药,估计用鼎鼎炼制,一炉可出丹药九枚,你服用一枚,可以变化成木火双灵脉。”昊叔抚摸着鼎鼎,像是少年郎抚摸羊皮袍子那样恋恋不舍,矫情道:“你难道不想要?要是那样就算了。”
“别介……”少年郎接过昊叔手中扔过来的玉简,神识扫过,一长串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印在脑海里。木火双灵脉,听起来似乎很神气的样子。沈旭之把玉简里面的药名回想一遍,问刘大先生道:“大先生,我想找一处木气旺盛的灵脉,你有合适的地儿吗不跳字。
“宛州,木气灵脉随处可见。但最大的两处一处在皇宫,现在是小公主修炼的道场。另外一处便在我天枢院,你用它干嘛?修炼?”
“炼丹。还需要百年的车前子一两,火山锻金果三枚,玉蟾皮一张,五百年的锦地罗三钱,三百年以上的锁阳二钱,当阳一钱,锁河山特产高岭沙参三钱,月下一枝梅二钱……”沈旭之说的兴高采烈,刘大先生越听脸色越黑。
“你要的都是什么!”
“草药啊……”少年郎无辜道。
“哪一样都不是随处可见的大路货。你欠了一屁股债,还要赊欠?!”刘大先生怒骂。
“……”沈旭之也觉得无理,回识海问九尾天澜白狐道:“老狐狸,你看看怎么办?”
“怎么?”老狐狸似乎在专心修炼,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又似乎在明知故问一般。
“就是要一些草药,大师兄太小气。”沈旭之耍无赖道。
“哦,是这样啊。你本身是天枢院的客卿,有权限调动一些草药,没事儿,他和你说着玩的。”九尾天澜白狐也没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不过少年郎觉得底气十足。
如是一说,刘大先生脸愈发黑沉了下去,拿起手边的竹简,砸向沈旭之,骂道:“你自己去二处找那个老王八蛋,我跟他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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