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说道:“辛苦你了。让他进来,你先回吧。”
刘大先生向沈旭之使了一个颜色,示意沈旭之要多注意,这才转身离开。“在山坡上,有一个传送法阵,你陪老先生说完话,从那里回来。”
沈旭之点了点头。肩上的羊皮袍子不知怎地,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在沈旭之肩上辗转着,一刻不肯老实。沈旭之摸了摸羊皮袍子,把羊皮袍子抓住揣到怀里。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柴门前,低声道:“前辈。”
“进来吧。”那声音阴柔无比,仿佛一阵鬼风,吹得沈旭之浑身不舒服。
轻轻推开虚掩的柴门,沈旭之迈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茅草屋不大,只有一间,一张床,两个蒲团,别无他物。一个风烛残年,看上去比昊叔老上许多的老人坐在蒲团上,和蔼的看着走进来的沈旭之,说道:“你就是下棋的那少年?”
“是我。”沈旭之随着老人的指示,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了下来。怀里的羊皮袍子此时却猛然窜出沈旭之的怀抱,那老人一张手,羊皮袍子诡异的,又十分自然的跑到那如枯藤的手中,瑟瑟发抖,眼中却是孺慕之情。
“袍子?!”沈旭之低声喝了一句,没想到羊皮袍子居然没有一点回应,这在少年的一生中是还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沈旭之大惊,手腕微转,已经握在后背柴刀刀把上。刀把上染透了鲜血的破布握在手心里,微凉。
那老人抚摸着羊皮袍子的头顶,说不出的爱怜。看那样子居然比沈旭之对羊皮袍子的感情还要深厚。沈旭之手指攥紧长刀,只待那老者少有变化,柴刀便要破空而出。
打得过,打不过是一回事。想夺走老子的羊皮袍子,那就打吧!这些年来,试图夺走羊皮袍子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每一次即使战的伤痕累累,少年郎也从来没有一步后退。
“轻松一些。”老人见沈旭之一脸杀气,淡淡一笑,说道:“我们只是叙叙旧,不会没有来由夺人所爱。”
沈旭之的手略略松开,却没有离开。紧盯着羊皮袍子和那只枯藤老树一般的手。
“她几岁了?”
沈旭之心里一盘算,回答道:“四岁半了。”
“都四岁半了啊。”最后一个啊字拉的很长,悠扬婉转,感慨万千,像是唱戏的戏子一般,百转千折悦耳的很。
沈旭之听的毛骨悚然,忽然感到整个房间里阴气大盛,整个身子像身处冰窖一般。老者把羊皮袍子送了回来,羊皮袍子没有抗拒,只是身处舌头,在老者手上舔了两下。趴在沈旭之肩上,一动不动。
“笨啊!居然用这么笨的办法。”昊叔忽然在识海里面骂道。
“怎么?”沈旭之奇怪,一边抵御着透骨的严寒,一边瑟瑟发抖的问昊叔。
“嘿嘿,你猜他是谁?”
“我认识?”沈旭之骇然,问道:“怎么会!”
“你当然不认识,但我和你说过。”昊叔开心的啪嗒着烟袋,似乎带着万里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沈旭之回想着昊叔和自己提及的事情,和羊皮袍子今天奇怪的举动。居然是那天昊叔第一次见到羊皮袍子说起的天澜白狐?那曾经替他跟火系元素主元神大战一场的九尾天澜白狐?!
“天澜白狐?”
“当然。你以为他再干嘛。”昊叔说道:“火系元素主神的火毒这么多年他也没拔除,只能用寒冰相抗。饮鸩止渴饮鸩止渴啊!”
沈旭之无语,世界原来真的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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