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明珠知道,自己本命灯在皇宫里面不灭,搜寻自己的队伍便不会止歇。而走在京城附近一百里内,自己便有办法联络。这些沈旭之是怎么知道的?自己没和京城联络,连兰明珠都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和这可恶的少年再多走一程?!
“知道了。你出去吧。”拿定了主意,兰明珠又恢复了冷艳淡然的神态,高贵无比的脱下脚上的草鞋,示意自己累了。但这一切在沈旭之眼里,是那般的可笑。
吹着口哨,一步三晃的出了屋门,招呼着石滩来到一楼。又点了半斤酱牛肉,坐在桌前,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以石滩的饭量,即使再来三五斤,也不过是将将饱,方才只是垫了个底。见沈旭之坐下吃了起来,口水横流,食指大动。沈旭之用筷子指了指身边的座位,石滩赶紧坐了下来,连抓带拿的吃了起来。
街上很快便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的热闹,各种叫卖声音,各式各样的草药味道混杂着汗臭味道,扑鼻而来。这种人间的气息是少年郎的大爱,只有在这种时候,沈旭之会觉得无比的安全。
不知道那刁蛮的姑娘会怎么联系到接应他的人。沈旭之猜测着。虽然肯定自己的猜想,但,万一呢?要是真有万一,说不定就对不起李牧老爷子了。这些都是兰明珠自作自受而已,沈旭之虽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总是要找到一个理由安慰自己。
也不知道李牧老爷子带着兰明珠生活了这么久,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或许,或许真把兰明珠当成自己的子侄,无微不至的关爱?
沈旭之胡思乱想着,眼前半斤牛肉眼看着就被石滩打扫干净,沈旭之宝贝似的把牛肉盘子拉到自己面前,瞪了石滩一眼。石滩傻乎乎的一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用手拿起一丝牛肉,放进嘴里,齿颊之间肉味弥散,感觉到牙齿之间咀嚼的时候那略略带着点弹性的肉质,怀里的羊皮袍子微微鼾声传入耳中,这就是幸福啊。
天色渐黑,街面上人流渐渐稀少了起来。春季的夜晚,带着点春寒料峭的味道,微风渐起,沈旭之裹了裹衣服,把怀里的羊皮袍子遮住,像个水袋一样热乎。每一次呼吸,每一下心跳沈旭之都感觉的到。这小狐狸啊……
就在沈旭之胡思乱想的时候,长街上稀疏的人群一阵骚动。马蹄声凌乱的敲打在长街的青石板上,整个客栈都随着地面而颤动起来。沈旭之怀里的羊皮袍子探出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舔了舔沈旭之的手,眯起眼睛看着外面,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感受着身边的气机,沈旭之长吁了一口气。这兰明珠的后手在哪里?难不成真的要跑路?
居然是重骑?听着马蹄声声,敲打在长街青石上的声音,沈旭之眉毛蹙了起来。宛州武备松弛,重骑这么昂贵的兵种似乎只有军部宝贝似的藏了几百,难道说真的一口啃到了铁板上?牙没崩掉就好。沈旭之还在安稳的坐着,手指敲着桌面,思考着跑路的路线。
重骑转瞬既至,地震一般,客栈的横梁上秫秫的尘土飞扬。沈旭之宝贝似的把酱牛肉拢在怀里,生怕被飞灰弄脏。一名玄甲重骑跳下战马,尘土飞扬中一脚踹开半开的客栈大门,轰隆一声,木屑四溅。后面跟着狼狈不堪的白袍少年,右手打了厚厚的绷带,绑着一条木板,脸色苍白,,面露狰狞。看见沈旭之还悠闲在坐在这里,心中更是大恨,左手指着沈旭之,喝到:“就这这个兔崽子!给我抓起来,我要把他凌迟!!”
“**!”沈旭之心中骂到。合身而上,石滩也跟随着沈旭之的身影冲了上去。挥舞着背后一直背着的长矛,和那玄甲重骑厮杀起来。沈旭之飞快的冲到白袍少年面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白袍少年被抽的腾空而起,一声惨叫还没落下,便被沈旭之拽着头发拉到座位上。
“住手!”这时,少年郎才大喝一声,石滩和玄甲重骑硬拼了两记,不分胜负,各自退了两步。借着沈旭之一声大喝,石滩回到沈旭之身后,手拄长矛,傲然而立。
沈旭之背后长刀抽出,搭在白袍少年颈部。把那白袍少年右手按在桌子上,随手抄起筷子笼死命的砸了下去。
徐公子不知是没敢躲闪,还是没来得及躲闪。被筷子笼砸个正着,疼的浑身直得瑟,却又一动不敢动。沈旭之扔掉手里残破的筷子笼,用手不断抽打着徐公子的脸,笑骂道:“说你*你还真是傻,有你这么直接就冲进来的吗?摆明了要给我当人质啊!”
手不断的抽在徐公子的脸上,啪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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