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司徒三人挣脱着的根枝时,忽然他们身上的所有树的根枝都消失不见,等他们三再抬眼时,周围所有的景象已变,他们三人好似已不在沙漠之上。此时,他们身处的是一座巨大的宫殿之中。
“怎么回事?”司徒挥手,一道法术打在了宫殿的一壁中,碳深知此时的她已是气极,出手之力不可小视,可这一道术却好似软绵无力一般,落在壁上,也根本起不来作用。
“看样子,是被困在这儿了。”碳打量起这四壁,缓缓开口,“那绿林和这儿或许是一样的,不过是幻术所化?我们还是在沙漠之上?”
张洞?却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什么幻术,我们或许是遇上了我们并不熟识的什么妖兽,这些地方处处透露着古怪。幻术所化的,不过都是受人所制的死物。可这儿,更似是有生命力的,活着的一切。”
司徒听完点点头,“他说的没错,之前,在绿林,我好似看见了有其他人跟着我们,又好像没有,如果是幻术,有没有都应该很清楚,那是十分明显的,不像是这样,似乎是若有若无,不像是我们本身受控,更像是……我们被……这一切所惑。”
碳听着,好似明白了,又好似没有。
“大叔,总之,幻术也有许多差异和不同的,简单来说。幻术便是假象,而我们现在遭遇的,不是一种完全的假象,更像是有假有真。幻术呢,是一个人通过自己所见到的假象。我们每一个人都会看见不一样的东西,因为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都会有所不同,而现在,是周围这一切让我们去感知,又迷惑了我们。所以,我看见的是一样的假,却又同时看见了不一样的真。”
司徒这一解释,碳似乎明白了许多。他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着司徒,司徒冲他一笑,“怎么了,大叔?”他摸了摸她的头,“我在想,我看到的,哪些是同你们不一样的真。”他沉思着说出那样一句话之后,他面前的司徒的脸,忽然开始腐烂起来,一双眸子也从眼窝里掉了出来,他猛地松开握着她双肩的手,只见那腐烂着的脑袋滚落在了地上,而她的嘴还张着开口,“大叔,你看什么是真的了?”而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张洞?也整个融化在了地上。
他吓得一身冷汗,猛地坐起,只见司徒从不远处走来,“大叔,怎么了?”
他一把拥住眼前的司徒,“大叔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司徒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没事的,没事的,做梦罢了。”碳点点头,又松开她,“你没事才是,吓死大叔了。”司徒调皮地冲他一笑,“大叔,是不是这样啊?”说着,她的脸也开始变得如同他梦中一样,开始腐烂,最后整个头也掉在了地上。
他是司徒摆醒的,醒来后入眼的是司徒那张孩子脸,他本能地向后挪了几步,司徒不解地看着他,他回望着她开口,“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洞?见他如此,上前几步,“碳。”他开口喊了他一声,司徒也开口,“大叔,刚同你讲完了幻术之事后你便怀疑起我们啦?”说着,还笑了起来。他见他两如此,才松懈下来,抹了抹自己额间的汗水,“我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