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潜死死的盯着最后的几列字,心中心绪起伏。
“锻诀、锻兵诀、金元丹、藏神境、血肉反噬、刀剑门、掌门!”
“白升言,这名字我从未听过,只是从这人行文的口气、经历来看,分明就是……”
“刀剑门祖师!刀剑老祖!”
对于刀剑门,陈潜当然不陌生,就在几天前,他还和两名刀剑门的遗留弟子交谈过,那两人算起来,都是他的师叔。陈潜的祖父陈震凉,便是刀剑门灭门之后,流落江湖的末代弟子,西来避祸,如果按照原本的轨迹,他陈潜也要列入刀剑门的名册之内。
“刀剑门早已灭亡,那刀剑老祖也是百多年前的人物,为何这令牌上会留有他的讯息?战宫?战宫什么什么?看留言,应该是刀剑老祖因为踏入了藏神境,练功出了岔子,这才前往战宫,想要寻找解救之法,结果却死在里边,在令牌中留下了武道精神。”
“可这令牌为何会落入李隶之手?”
一个个疑问在陈潜的脑海中闪过,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小子,怎么了?莫非这套功法有什么问题?”孟老头和赵婷都注意到了陈潜的摸样,前者出声询问。
陈潜回过神来,他看了看孟老头,出声问道:“前辈称此令牌为西北令,不知道是否知道其中隐秘?这战宫又是什么?”
“哦?上面写了战宫之事么?战宫乃是一处古迹,里面危机重重。也机缘连连,是中洲的一大密地,”孟老头说着,脸上流露出一股莫名神采,“那里不知道是何人所建,何人所留,但是其中的神兵、秘法无穷无尽。只要有胆,就能不断得到!”
“有这么奇妙的地方?前辈你该不会也是道听途说吧?”赵婷奇道。
“小丫头你懂什么,老夫当年也曾步入战宫。乃是亲身经历,怎么会是乱说!”孟老头叹息道,“只是那战宫凶险异常。以我当年的实力,只是止步外廊,没有深入。”
“这令牌名为西北,是否只有西北之人才能入内?”这时候,陈潜又询问出声。
孟老头摇摇头,道:“只要持有西北令之人,都可以进入,这令牌之所以叫做西北令,并非是针对西北的人,而是因为。想要进入战宫,就必须来到西北!战宫二十年一开,想步入其中,就要在宫开当日,持此令、居西北。方可进入。”
孟老头看着手上的令牌,眼中闪过追忆:“每块西北令上都记有一部功法,但令牌真正的价值,并非在于功法,而是因为能持令入宫!”
他说着,嘿嘿一笑。看向陈潜:“小子,战宫所在和入宫之法,那可是有趣的紧,就不多透露了,老夫在林中居住许久,已经分不清年岁,但也知道,距离战宫再启怕是快了,到时,你自会知道其中精妙,老夫如果脱困,也要再去一次!”
听着孟老头的话语,陈潜心里的疑惑未减多少,但也知道,对方虽有隐瞒,但其实也所知不多,再问,也未必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李隶在上次战宫开启的时候,进入了其中,又或者也是从某人的手中得到了这块西北令,而且他的功夫……”
“也罢,这刀剑老祖的事情,随后再说,不过,我既然得到这锻诀了,有机会就交给师叔他们吧,也算是答谢那颗金元丹的恩情。”
“那战宫如果真如孟前辈所说,有玄功,有秘法,有可能的话,倒是要见识一番。”
陈潜在对战双头护法的时候,为了提升战力,增强体魄,一口将金元丹吞入,说起来,倒是亏欠了狄风、聂伦一份人情。
想到了金元丹,陈潜也想到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
经过三日调整,他的身躯伤势大致稳定,骨骼血肉的强度也稳中有涨,余下的就是按部就班的休养了,只是还有一处隐患没有解决。
丹田,气海,真气冲突。
“这几日,因为精力不足,一直没有详细探查丹田,当日我自付必死,吞服了金元丹,如今既然未死,可丹田中的真气冲突却是难以避免了。”
三日以来,陈潜的念头只要调动真气,就会引得丹田刺痛,牵动筋骨,令身躯伤势恶化,意识都会随之飘荡,加重沉沦风险,不过,如今他的伤势已然稳定,身躯更是经历三日锤炼,陈潜自然也就没了制肘,准备念入丹田一探究竟。
一念至此,他也不再耽误,给孟老头、赵婷招呼了一声,就闭上眼睛,沉下心,念头一动,意识感知便向着丹田汇聚而去。
这感知刚刚接触到丹田外壁,试着联系冰火元气,倏地,就有剧痛生出!
这痛源于丹田,却并非只局限在丹田,而是顺着丹田与经脉的联系,在躯干的任督两脉中、四肢的闭塞正经中爆发开来!
一时间席卷全身!
可是,如此剧痛,陈潜的大筋、肌腱、血肉却连本能的抽搐都没有发生。
经历了一次次的痛楚折磨,陈潜的身躯已经真的有如百炼钢铁了一般,任凭伤痛来袭,巍然不动!
剧痛和丹田异状,不仅没有牵动伤势,连最小的影响都被压了下去!
陈潜的意识,也丝毫不受剧痛的干扰,毫不动摇,直入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