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这南方之行算是告一段落,随着刘允的大手一挥,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回京的步伐。
再度回到自己的永宁宫,富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显然南方之行最后几日的变故让她有些发懵且没有缓过来。
“小主。”王嬷嬷进了屋给富有请安,富有收起呆愣的模样慵懒的倚在软枕上:“王嬷嬷这些日子过的可还好?这宫里没什么大事儿吧。”
“回小主,并无任何值得注意的大事。”王嬷嬷恭敬的回道。
“哦?”富有动了动,将自己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没什么大事?那可有什么小事?”富有扯了扯嘴角。
“张顺仪现下肚子已有七个月,赵选侍那边也有五个月了,不过前些日子淑妃娘娘在宫里搞了个赏花宴,席间张顺仪和赵选侍都出了事儿了……”
“赏花宴?”富有勾了勾唇:“皇上与皇后不在宫中,这些各宫主子玩的倒是热闹。这张顺仪和赵选侍是怎么了?”
“据说是吃到一半儿,肚子疼。”王嬷嬷老脸还是那么的面无表情:“淑妃娘娘传太医一瞧,是吃了一些伤胎气的东西了……”
“结果呢?”富有真有些后悔随驾去南方,看来这宫里可是热闹的多了。去了南方除了认了一个大哥,可不就光眼睁睁的看着刘允调戏小姑娘了?
“淑妃娘娘自然是大惊,想要瞒着,但是这种事哪是能瞒得住的?钱贵妃娘娘马上知道了,在小主回宫之前,两宫娘娘还处于僵持的阶段。”王嬷嬷抬眼看了看富有平静的表情,想了想问道:“小主的南方一行可还顺利?”
“顺利?”富有一笑:“顺利的不得了,任谁得知平陵大将军是自己大哥都会高兴吧?我现在简直觉得被天大的好处砸中了。”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王嬷嬷好像并不惊讶的脸,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
“主子。”习秋推门而入,撇着一张小嘴:“何娘子一回来可就又去龙栖殿跪着了。”说着不屑的啐了一口:“惯是没脸没皮的。”
“习秋。”富有似是责怪的瞪了一眼:“何娘子的父亲因为犯了一些小错误而被关入大牢,何娘子身为女儿这么做并不过分。”
“可是在南方就已经求过皇上了不是吗?还被皇上训斥一顿,怎地回来又是这副做派,奴婢以为之前她是想开了呢。”习秋走到富有身边,一边说着一边替富有捏着腿。
“这就不用咱们操心了。”富有闭上眼睛,哼哼了两声:“何娘子看起来是傻,实际上也不聪明,但是背后的人可厉害着呢,这都回了宫 ,再这么做自然是有意义的,且看着吧。”
第二日,富有如往常一样来了启德宫请安,坐定之后笑盈盈的看了看张顺仪:“哟,这几个月未见长姐姐,肚子竟大了不止一圈呢!可是要生了?”
张顺仪抿着嘴笑了笑:“富妹妹还是小孩子脾性,这才七个月,哪里就能生了?”
“哦?倒真是让张姐姐见笑了。”富有也颇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妹妹昨儿一回宫就听说,前些日子张姐姐和赵选侍有些不舒服,现下可是好了?怎么还来请安呢?应该在宫里好好将养着才对。”
这话一出,淑妃的脸就黑了一半,可是只能坐在那里扯着帕子不敢应声。都怪钱贵妃这个贱人,皇后一回来就赶着去告状,现在皇后可是十分的生气。
“淑妃?”这一声使得淑妃攥着帕子的手一紧,眼睛闭了闭认命的站起身:“皇后娘娘……”
“糊涂!”皇后一拍短榻的扶手:“本宫临走前将宫权交给你与钱贵妃,难道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手中宫权的吗?!”可能是因为喊得声音过大,显得有些喘。
“皇后娘娘明鉴,这事儿与妾并无关联啊!”淑妃急得上前一步,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钱贵妃,手中的帕子几乎要撕碎了。自当初近太子府开始,钱氏就不断与自己作对,这个贱人!偏偏事事还压住自己一头。
“给本宫闭嘴!”皇后许是因为气极了,苍白的脸上透出一股子不正常的红晕:“明知道两位宫妃有孕,还办什么劳什子的赏花宴?”说着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要是皇嗣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要怎么负责?!”
“妾……”淑妃俏脸煞白,腿一软便跪了下去:“求皇后娘娘明鉴,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皇后娘娘还是消消气吧……”钱贵妃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因为钱贵妃吃瘪而明朗的心情,笑着劝道:“这事儿着实是淑妃妹妹糊涂了一些,皇后娘娘做些处罚也就好了。”
“处罚?”皇后眼神狠厉的看向钱贵妃:“钱贵妃这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倒是把本宫应做的事儿解决了?”
钱贵妃被皇后的眼神吓了一跳,不安的站起身:“妾只是帮皇后娘娘拿个主意罢了,皇后娘娘何苦与妾一般见识……”
“你当这件事你能逃脱的了关系?你陪在皇上身边比淑妃早些,本宫原本还指望着你能适当阻止一下淑妃的胡闹,你倒好,掐着宫权当玩具不成?”皇后一番话连消带打:“自今日起,你二人全部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本宫!”
富有玩味的勾起嘴角,皇后才是真绝色,她当初还奇怪皇后怎么不担心宫权被架空,没成想一回来不到两天的功夫,宫权回收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