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盈昭容回了宫,脸色铁青,伺候的奴才们都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还是紫菱壮着胆子上前轻轻的为盈昭容揉了揉额角:“娘娘莫气坏了身子。”
“气坏了身子?”盈昭容怒极反笑,指着长乐宫的右偏殿:“贱蹄子,本宫再怎么看着还是没看住!天生就一副狐媚的模样儿,勾男人的本事本宫倒还真是看走眼了!”
“娘娘!”紫菱拍着盈昭容的胸口,帮助她顺了顺气:“这下您也算能去伴着圣驾,看不着这小贱人,您也要加紧着些才是……”说着看了眼盈昭容的小腹:“家里夫人拿过来的药,也是时候用了吧?”
盈昭容皱了皱眉头:“这事儿我自己心里有数。”说着便又生起了气:“本宫哪里比不上那个小贱人!待本宫回宫,那小贱人都四个多月了!”
越说气儿便是越不顺:“这以后没准儿真生了皇子,便要骑到本宫头上了!来人,去把那小贱人给我叫过来!”
紫菱大惊,急忙跪下:“娘娘三思!要是此时她出了什么意外,娘娘是万万脱不了干系的啊!”
“哼!”盈昭容心中怒气难平,只得重重的摔了一个茶杯,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也好,本宫就放她再活两个月,到时候和肚子里的那团肉感情深了,没了那才好看呢!”
紫菱只能颤抖着低下头,不敢应声。
这边富有收到随行的旨意也是微微的愣住,不过也没做多想就吩咐习秋收拾东西,细细算来,后宫除去位分高的几人,能算头大瓣蒜的,也就剩那么几个人了。
过了两日,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南巡一行人便声势浩大的出发了。
一路颠簸,先是陆路接着水路,虽然皇家的东西都是力求舒适,但是在现代享受惯了高铁、灰机、邮轮的富有可是受不了了。好在经过半个月的颠簸,已经进了青州界内。
为了方便皇后养病,刘允便大笔一挥定了青州的宛丘县为落脚之地,可想而知青州的知县及宛丘县县丞必定会手忙脚乱一番。
这日临近傍晚便到了宛丘县,城门处气势恢宏的‘迎宾队伍’显得很高端,富有只是撩起马车的帘子微微瞟了两眼便放下了,因着离前面皇上及皇后所在的马车距离太远,实在是听不清这帮人在那里嘟囔着什么。
不一会儿车队便又动了起来,过了大概多半柱香的时间,习秋在外将帘子挑开笑吟吟道:“主子,到了别院了。”
搭着习秋的手下了车,习秋还念叨着:“宛丘县离咱们清水县不远了,不知道老爷会不会过来。”
“……”富有一脸吃屎的表情,习秋妹子对不起,富某人今儿才知道清水县原来是青州境内。
正说着话,喜德盛躬着腰走了过来:“富小主,您的住处在静怡轩,让小崔子领着您过去吧!”说这话自喜德盛背后闪出一个低着头的小太监。
静怡轩?多么蛋疼玛丽苏的名字,富有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有劳喜公公了。”语毕便跟着小崔子走了。
静怡轩位于别院的西北角,距离皇上住的院子那是远了去了,不过富有并不在意这些小细节。要不说女人呢,想要找人打一炮,只要不要脸什么都解决了。
进了屋,习秋与芸香忙叨着将东西归拢一番,富有又洗了个澡换了身行头,恰巧有人过来禀报:皇上正堂赐宴。
一路颠簸,富有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腿脚麻利的就往正堂方向走。
路上穿过了一个面积不大的后花园,小桥流水的景色看得富有是连连赞叹,虽然没有皇宫的恢弘大气,但是别有一番风味。
一个转角,富有一抬头看见池边站的两个人,简直想要后退回去,却被某人无情的击破了。
刘允回头正看见富有露个小脑袋满脸纠结的模样,扬声唤道:“富良媛?”
富有叹了口气,低头蹭了过去:“妾见过皇上。”说完停顿了两秒,抬起头,红唇轻启:“爹……”
习秋妹子你赢了!
“清水县县丞,富大海给富小主请安。”富大海长满络腮胡子的脸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二话不说就行礼问安。
吓得富有向旁边一蹦,刘允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番富有脸上的神情才开口:“既无外人,富爱卿也可不必多礼。”说着拍了拍富有的肩膀:“别说朕没给你恩典,你可以趁这个机会与你父亲好好叙叙话。”说完就这么走了……走了!
富有欲哭无泪的抬起脑袋,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爹,娘可还好?”
“好。”粗犷且简单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