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今儿特意给盈昭容娘娘带了些礼物。”孙充媛别开眼睛,没眼力见儿的开口。刘允顺势放开了盈昭容的手,一脸的兴味,示意孙充媛继续。
孙充媛身后的丫头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托盘递出,孙充媛道:“这柄玉如意成色极好,妾觉得很配盈昭容娘娘。”
“嗯……”刘允看了看,勾了勾盈昭容的下巴:“果然很能衬托蝶儿的姿色。”这一幕看得孙充媛牙根痒痒,怎么自己送礼倒成了皇上与那狐媚子的**机会了?
“妾也有东西相送。”这边刘良媛也开了口,神情典雅,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结果婢女手中的那本有些陈旧的书,亲自走到盈昭容榻前:“娘娘,这是民间姜成子大师流传下来的孤本,不知可和娘娘的心意?”
一阵阵幽香钻进刘允的鼻子,使得看向刘良媛的眼神不免多出几分旖旎。盈昭容勉强扬起一抹笑,伸出手接过那本书,随意翻了几页:“刘良媛有心了。”但是却突然猛咳嗽了几声,手也因而用了力,封面几页被捏成了皱褶状,看得刘良媛眉头一跳。
“真是对不住妹妹了,好好的……”盈昭容神色娇弱,满是自责。未带刘良媛开口,刘允便体贴的将薄被拉高:“身子未好,仔细着些。”
“谢皇上。”盈昭容谢了恩,随手便将那孤本扔在了别处。
正在刘良媛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自己座位处的时候,刘允开口问道:“不知富美人带了什么宝贝过来?”
“啊?”富有扬起小脸,一副刚刚回神的模样,看着屋内众人都在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妾……怕盈昭容娘娘嫌弃……”
盈昭容见状却也不得不挤出笑容,贤惠道:“都是富美人的心意,本宫怎么会嫌弃?”
富有闻言命小木子上前,将红布扯去,满意的看到众人石化的神情:“妾想着娘娘平日里也不缺什么,送那些子珍宝妾也实在是没有,就这东西最实惠,还望娘娘不弃。”
刘允看着那一托盘的金子嘴角微挑,他就说过,这丫头倒是会慷他人之慨。
盈昭容也是一愣,看了看那金子倒是难得的让紫菱上去收了:“富美人这礼物送的,倒也别致。”盈昭容憋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富有倒是不客气,听到这话欢欢喜喜的行了一个礼便坐了回去,继续如老僧坐定般神游天外,偶尔被点名问道才敷衍几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富有总是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是回过神观察,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一定是她多想了……
眼瞧着午膳的时间临近了,盈昭容暗咬着牙面色不善的瞪着这三个人,富有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起身告退,就在这时,寝殿外一阵的喧闹之声响起。
刘良媛与孙充媛一脸的兴奋之色,因为今天来到这长乐宫,本意就是瞧热闹不是么?
富有无奈的将屁股尖儿又扔回了椅子上,自己这是什么命?她最不愿自己没事儿惹一身骚了,这后宫,龌龊事儿多了去了,知道多了就会让人失去希望。
“怎么了?”刘允不悦的皱眉,扬声问道。喜德盛在门口处尽职尽责的报道着:“听院里的丫头说,好似赵小媛晕过去了。”
“什么?!”盈昭容紧张的坐起身,双手抓紧了身上的薄被,一双美目也望着刘允,生怕被追问。
“赵小媛?”刘允念叨了一遍,神色表明他压根不记得这个人了。
“是前儿晚上伺候皇上的小主……”喜德盛细声细语的提醒着,刘允这才想起,揉了揉眉头:“是了,昨儿盈昭容刚为她求了恩典,到了长乐宫。”
“怎的会晕倒了?”刘允再次发问,这回目光紧盯着盈昭容。盈昭容面上一白,咬着下唇心底暗恨,却也只能低声解释着:“今早她来给妾请安,不长心的打碎了一对儿白瓷长颈瓶儿,本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儿,但是却是妾进宫时候,妾的娘亲给妾留的念想,妾一生气便叫她罚了跪……”说着还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妾也没想到……”
“好了。”刘允突地起身,盈昭容以为刘允要降罪,急忙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一双大手按了回去:“这宫里的事儿你看着办就成了。”刘允神色蛮不在乎:“那对儿瓷瓶爱妃也不要挂怀了,明儿朕赏你一对儿更好的。”
看着盈昭容一脸感动的神色,富有呲了呲牙没吱声。刘允直起身:“朕该回去批折子了,有空再来看你。”
富有三人连忙行礼恭送,孙充媛和刘良媛见皇上走了,也没有任何热闹可以看了,这才告退了。
回暖香阁的路上,富有哀叹着帝王心当真是深不可测,再怎么说也是有过肌肤之亲,怎的就能绝情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