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一人在海上测试，果真如石桌一样，即使不能离开海面飞到空中，也足以通过神识驱使，飞速掠过海面，最高速度足足有两百节，远远超过捕猎船。空船在海上游弋，两个时辰内往返内外海，才消耗掉一枚水系灵石。如果满载，估计需要四枚灵石。

华伦驾船返回，已过午夜时分，远远的居然望见城西卫营灯火摇曳。等到靠近浅海，这才发现攻击卫营的行动已经发起。回头再看城中、码头和坊市四周，居然静寂无声。

华伦也不打算靠岸，远远的飘在海中，坐在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木凫。这只木凫做工就有些粗糙，甚至都比不上贝儿那只最初的样子。这是华伦今天白天做的，一共九只，分给了老屁、海兔、周叔、周婶、宋叔、孙进各一枚，华伦自己留了一只，剩下两只分别放在华宅和海窟。

木凫的胸前刻了一个“伦”字，信筒中没有放置任何东西，就这么直接祭到空中。很快划过夜空，飞到华府上空。盘旋了一会儿了，落到西厢窗前，轻轻的碰了碰窗子。很快就有一只玉手，拉开窗子抓过木凫，托在手中。

是贝儿。贝儿一手托着木凫，一手抚摸着木凫，嘴里道：“华哥，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木凫从手中飞了起来，用小嘴儿亲了亲贝儿的小手，贝儿痒得咯咯笑了起来。木凫重新飞起，脑袋朝着卫营的方向，身子颤动了几下，又落在贝儿手中。

贝儿笑着道：“哦，华哥你想问卫营的事情啊？应该是容家的人开始进攻了，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不过还没有攻进去，两边人都死伤不少。只是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黑骑城的藏匿之处。很奇怪，到底藏在哪里，难道他们埋伏在镇外？”

木凫重新飞起，穿出窗子前还转头颤抖了一下，这才飞上夜空消失了。贝儿含情脉脉的望着窗外，用神识感知着木凫的去向，见它并不是回去，而是在寻找另一个落点，这才关上窗子打坐。

这只木凫来到城中的一处民居上空，盘旋几圈之后落到院内的正房门前，敲了敲门。出来一位年轻男子，看了看木凫胸前的“伦”字，小心的捧起木凫，口中恭敬称道：“华伦大人，城中除卫营外无异动，是容家正在攻击卫营，已安排人手前去紧盯，如有问题马上报到华府。”木凫飞起来，对着他颤了颤，转身飞走。

这名男子目送到看不见木凫，这才转过身子回屋，关上了房门。

木凫重又飞到空中，转身飞向坊市，落到坊卫值所的窗前，轻轻敲了敲窗子。

窗子打开，探出一颗脑袋，见是一只木凫，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这才捧起来恭声道：“拜见华长老，坊中没有异动，坊市外有人正在攻击靖东卫营。宋长老已经传话，是容家所为，要求我们认真值守，黎明可能有人冲击坊市。现在，两艘战舰在近海站锚，没有靠近码头。坊市外没有安排夜间巡逻，坊市内正有一队巡逻值守。”

木凫飞起来，转头轻轻颤了几下，飞到空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