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禄这才向绿莹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刚才吴公公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就把如真给拖走了,咱家在外面也不敢进去。”
绿莹抿了抿嘴,轻声说道:“如真是贵妃娘娘的人……”
汪禄眼睛猛地睁大,左右瞧了瞧:“那主子……”
绿莹挑了下眉:“主子没事,贵妃娘娘要如真陷害主子。如真那丫头不愿意被白白牺牲,就来找我合作……”之后便把那夜的事情一一告诉汪禄,不过她说给汪禄听的和说给夏雨荷听得自然又是不同版本。
对汪禄,绿莹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汪禄听绿莹说完,便恨恨说道:“这如真也太有恃无恐了!来找你便直言自己是贵妃安□来的人,居然还以主子的安危来要挟你!”
绿莹看了汪禄一眼,回道:“如真说的也没错,你我这种人,若是主子倒了,只有被牵连的份。且不说你我,就是其他宫安□来的,主子真倒了,有几个个宫会把自己的人捞回去。这种事情,咱们见的还少了吗?”
汪禄听到绿莹这么说,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他沉默了一会,又问:“你说,现在是不是没事了?”
绿莹咬了咬嘴唇:“谁知道呢,你没见万岁爷把如真关了起来,把主子和贵妃娘娘都禁足了嘛!”
这样一说,汪禄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长春宫
“什么?皇上从钟粹宫出来静嫔就伤寒了?贵妃就伤心过度了?”富察皇后听到张玉的回报愣了一下,随即呵的笑了一下,问他:“怎么回事,这是……两败俱伤了?”
张玉向富察皇后回道:“具体的事情不知道,万岁爷带着贵妃娘娘去钟粹宫,把奴才宫女都遣下去了,只留下了高玉在里面伺候。后来吴书来带了个宫女进去,是静嫔娘娘身边的如真。过了没多久,吴书来又把那如真带出来了,给她验了伤。据验伤的嬷嬷说那个如真身上有不少鞭痕,还有针孔,说是扎的密密麻麻的,伤的还不轻。”
“其他的呢?还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富察皇后捏了捏自己的指套,继续向张玉发问:“皇上和贵妃怎么会去钟粹宫?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缘由?”
张玉也早将这些打听过了:“回主子的话,听说贵妃娘娘去找了万岁爷,说是查明了张常在的事情,似乎是拿了静嫔娘娘的证据。万岁爷听贵妃娘娘说和静嫔娘娘有关,便把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遣下去了,所以具体是什么证据怎么回事奴才没打听到。”
蕙兰听到张玉这么说,便凑到富察皇后身边说道:“这静嫔娘娘胆子可真大啊,什么事情都敢做!这残害龙裔的事情,她也真敢啊!”
“放肆,静嫔是你可以嚼舌头的吗?”富察皇后呵斥了一句。
蕙兰缩了一下,小声辩解道:“静嫔娘娘座下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万岁爷……”
“不见得就是静嫔做的。”富察皇后打断了蕙兰的话:“而且,皇上还不一定会怎么下旨呢。没听见张玉说贵妃‘伤心欲绝’要在储秀宫‘静养’吗?”
蕙兰吐了吐舌头,一副无心失语的样子:“娘娘,若不是静嫔娘娘,那贵妃娘娘的证据从何而来啊?从不能无中生有吧?”
富察皇后看了蕙兰一样,眼里露出一些冷意:“紫禁城中,无中生有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她挑了挑眉毛:“贵妃,你也太小看本宫了,本宫可以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张玉听见富察皇后这么说,便低声问道:“主子,要不要去安排一下,声援一下静嫔娘娘?”
富察皇后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如今的形势倒不必了,若是形势朝着贵妃一面倒,本宫不能让她把夏雨荷这把枪给折了,贵妃和静嫔若是双双落下去……”富察皇后笑了笑:“对本宫来说,才是正中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