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或许是慕容秋涟的祈祷还算真诚,此时身在西领天浱雪山半腰处准备休息的冷雨寒突然哼出声,吵醒了睡在冷雨寒身边的苒轻尘。
“烟儿,冻着了?”
苒轻尘起身走出棉帐去马车内取了几床厚棉被盖在冷雨寒的身上。
“没有,耳朵有点烫,可能被人念叨呢。”
小小的棉帐内一共挤了四个人睡着,三男一女,排位依次是漠语妆、冷雨寒、苒轻尘,最后是泠绾。冷雨寒接过厚被全部盖到睡在自己怀里的漠语妆身上,打着呵欠回道。
“真是的,那是给你拿的被子。”
苒轻尘生气的从漠语妆身上扯下一张被子盖住冷雨寒漏着刺骨凉风的后背,紧紧掖好。
“轻尘,语妆的身子弱,夜里要是被寒风吹到了,生命堪忧。本王的身子比较强健嘛!”
西领的天浱雪山不愧是天下寒峰之首。冷雨寒等人刚到的前几日,因受不了山上的气温突降在山脚下的附近小城呆了四天。等到气温有些回暖了,冷雨寒才下定决心上山。
可是冷雨寒没有想到,雪山上与城里的温差悬殊太大,而且越往高处空气越稀薄,漠语妆的身体本就精气不足每天都在依靠火还丹支持着。但不知道为什么,火还丹的效用在雪山上似乎被削弱很多。
爬上雪山这十几日来,漠语妆常常在覆盖积雪没入半截小腿的山路上走着走着就晕倒了。有的时候,负责在前面探路的冷雨寒一回头,漠语妆人就不见了,再往雪印下面一看,漠语妆就闭着眼眸倒在积雪里,被雪埋了大半个身子,吓得冷雨寒每时每刻都会提心吊胆慌怕不已。
后来,为了防止漠语妆在雪山上出现意外,冷雨寒给漠语妆的手腕上系一根布条搓成的布绳,从马车的四角取下四个角铃铛,挂在布绳中央,只要漠语妆没有昏迷过去停止走动,铃铛就会呤呤作响,冷雨寒就可以放心的走在前面。
到了夜晚,由于空气会比白日变得更加稀薄,漠语妆的身体就会变得根本像是不需要呼吸一样,只静静的躺在被子里,不呼气,不吸气,不醒来,嗜睡的很,身体凉的时常都把睡着的冷雨寒从梦里冰醒。每当到了这种时候,冷雨寒就会把漠语妆搂到自己的怀里,先给漠语妆输送一些保住本身气元的内力真气,再用自己的身体给漠语妆暖着,就像今晚这样。
“烟儿,要不你带漠语妆下山回客栈等着我吧!还有三天就是九月寒莲开花的日子,我只要找到寒莲马上就回客栈与你汇合,怎么样?”
刚给漠语妆运完真气的冷雨寒面容有些清白,苒轻尘担心冷雨寒一直下去不仅不能救回漠语妆反而把自己的身子给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