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小心。”
如果懂得分身术,冷雨寒希望可以一边去寻落阳,一边在屋内守着漠语妆。
责任这两个字,是很压人的东西,哪怕是没有爱情,也要努力去做到自己该做的。
冷雨寒不想在有限的时间内,让光阴,似水流年。
“王爷,这个是你的?”
不知漠语妆是怎么找到的,如白玉绵缎般的手指此时正朝着冷雨寒晃着一个叠成粉红色心形的纸片。
“一百块的人民币?”
冷雨寒愣了愣,自己不是把那个当作在现代里的回忆给埋在王府后花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爷认得这东西?”
漠语妆纳闷的瞧着指间的东西,这么漂亮的小玩意,是用什么叠的呢?
“就当本王送给你的定情之物。像不像本王的心?你可收好啊,世间只此一枚,丢了,便绝迹了。”
罢了罢了,本就是属于漠语妆的东西,没想到兜兜转转,费尽心机,还是转到了漠语妆的手上。
天意啊。
冷雨寒在这一刻,是真的相信所谓命运这个言论了。
“定情之物?语妆多谢王爷厚赠。”
透过小格子射进的阳光,漠语妆把那枚用人民币叠成的小心放进了胸前衣衫的锦囊内。
从此一生,那便是他心中最贵的珍宝。
“不客气。”
物归原主而已!
冷雨寒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漠语妆一个人呆在霉味尚未散去的小屋。
“少主,南冥来迟。请少主恕罪。”
冷雨寒离开之后,屋内突然出现一名黑纱遮面的男子,跪到漠语妆乍然变冷的面前。
“原因?”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漠语妆目色清冷,睇视着面前男子。
“南冥、南冥…一时为女色所惑,着了北堂的道,失了寻少主的先机。”
男子有些愧疚,是他害主子身陷险境,还、还、还差点失了贞洁。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无视男子眼底的悔意,漠语妆说出的话冰凉若水,令人胆寒。
“少主,南冥自知罪无可恕,死一千次也不足惜。但南冥实在放不下少主一人在世上辛酸存活,南冥大胆,肯求少主宽限南冥两年陪在少主身侧侍奉,待他朝少主重登幽堂之位,南冥定当以死谢罪。”
‘砰’!
男子伏地扣首,额头磕在地面上,竟把平整的地面磕出一个半指宽的土坑来。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跟在身边十六年的属下,竟然抵制不住一名女子的诱惑?
无视男子磕出血迹的额头,漠语妆笑得很冷很淡。
“南冥谢少主不杀之恩。”
男子掏出靴中匕首,一刀向右手划去。
刹时,血光飞溅。
男子一只右手被齐齐削断,血注喷洒而出,在男子身上瞬时泛开了血的海洋,而男子的身却一动未动,仿佛身体下所流出的,并不是他自己的血。
“呵!幸亏你是个左撇子。”
这个傻子,自残谢罪?
淡淡的扫了扫眸,漠语妆凉凉的话里含着一丝被刺痛的讽刺。
“南冥日后定会多加谨慎,保少主周全。”
出血处未作任何止血措施,男子单臂发誓,做足了硬汉的形象。
“嗯!把这十枚翡翠针交给南修,让他去查查来历。”
手心里多出了十根碧绿色翡翠银针交给男子,漠语妆的神色很是阴暗。
“这就是打入凰爷体内的翡翠针?”
男子接过翡翠银针,脸上的惊讶闪瞬而过。
“嗯!用了一夜的时间只搜出这十枚打入王爷体内的翡翠针,还差两枚没有找到。”
漠语妆也很奇怪,当时幽堂线报上查到的是十二枚,为何现在只找到十枚?
“是,南冥尊令。”
“另再传南谷拨四名幽影暗卫给我,自落水回皇都,我要保王爷周全。”
按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小栈快要不太平了。
漠语妆几乎可以嗅到令自己神经都为之振奋的血腥味道。
“谨尊少主令。”
在男子起身之时,男子身下的血海居然奇迹般的溶入男子衣衫之内,未留一滴在地面上。
“退吧。”
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漠语妆眼眸一闭,侧身躺回被子,昨儿的一夜,真把身体折磨的够呛。
隐隐作痛的身子,看来要休息好几天了。
寻找落阳之事并没有冷雨寒想象中那么容易。
究其原因,冷雨寒总结了两点。
首先,是她自己个人的原因。
谁叫她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没有好好的学一学自己本身的技能哩?
像其它小说中所写的,一个个穿越的女主要么是特工,要么是杀手,再要么就是某某武馆的接班人,自小就练了一身可以守关杀敌的本事,而偏偏她就只是一个比较□□的富二代?
每天在老爹老妈的遗产下风流快活的过日子。
唯一学的还算有点形状的太极也是在姨夫千万次的呼唤中才磨练出来的。
所以才使得她来到了这个以武称雄的世界之后变的一无是处。
即使是收了诗晗烟那伟大且英勇的身子骨,也还是原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扶不起的阿斗一个。
再着呢,就是属于诗晗烟这个时代里的人都太聪明太腹黑了,脑袋一个比一个灵光。
害得她哪个也惹不起,只有被别人算计的份。
这不么?
冷雨寒前脚才踏入上次找到漠语妆的小屋子,后一步,就被几个魁梧强壮的女人给包抄了起来。
紧接着,冷雨寒幻想中的那一幕就出现了,七八个女人比苍蝇还让人头痛的一涌而上,把一个纯纯的现代好姑娘给群殴的那叫一个惨呀。
见过外国人打橄榄球没?
冷雨寒此时就感觉自己正在参加一场橄榄球比赛,只不过很不巧的,冷雨寒正是那个任人鱼肉,肆意扔撇的球!
终于,在冷雨寒快要把自己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的时候,场外一声鸣笛,中场休息?
暂时结束了冷雨寒被人摧残的悲壮历史。
“呵呵!想不到名扬战场的九王原来只是个肉布袋呀?瞧瞧这张可人的小脸,哎哟哟,你们这些人也真够狠毒的,难不成九王爷招惹过你们?”
纸扇轻摇,转眼抬住了冷雨寒低沉的脑袋,说话的男子一脸甚为可惜的模样。
“是你?”
冷雨寒记得和自己说话的这个人,是那个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
依然是黝黑的肤色,依然是坚忍刚毅的面容,如果非要说些不同之处的话,冷雨寒总觉的男子的腰身好像瘦了很多。
“正是区区在下。”
扇纸在冷雨寒眼前轻轻一扇,男子很大方的回话。丝毫不介意被冷雨寒给认出来。
“你的目的?”
明人不说暗话,没理由把自己揍到这种地步只是为了欣赏自己惨不忍睹的‘美’貌吧。
“九王果然痛快。但是,在下真的没什么目的。”
扇尖困扰的抵在耳边,男子貌似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骗子。”
这是冷雨寒给眼前男子的称号,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他对自己是有预谋滴。
要不然的话,自己好端端的脸上能像现在似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吗?这可都是他的杰作呢。
“骗子?是对在下的爱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