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其他人呢?”
小普的哥哥推开被敲响的房门后,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嬴川,却没有看到其他人,心生疑问的同时,也看到了低着头的嬴川,轻颤的身体不知道暗示着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小普的哥哥略微读懂了一点,颔首微笑地问道。
“我能不能……希望你……务必要把那面镜子再让我看几眼!”嬴川抬起头,颤抖的眼眸里面充斥着不确定性,但那热切的眼神却有着将这一切转化为确定的力量,无论采用何种手段。
“当然可以了,你可以随时过来看!”小普的哥哥倒是很好说话,说着就已经让出了一条足够嬴川进出的小路。嬴川也没忸怩,干脆地跑了进去,熟练地将那盆子取下来,平心静气地看了起来。
“这面镜子,很有历史了!”小普的哥哥坐在嬴川的身后,语重心长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知道它的历史?”嬴川扭过头来看着小普的哥哥,诧异地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呢?”
嬴川怎么看这块血色的镜子都与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他还是割掉了所有的恋恋不舍,将目光集中在了小普的哥哥的身上。
“十年前……”
“十年前?”
“对啊,就是十年前!”
“为什么这里的事情都与十年前有渊源呢,难道真的与这个地方的命脉有关系?”
“命脉,什么命脉?”
“什么?”
嬴川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恐惧,或许他会在心中认为一场没有任何惊讶的对话才更值得恐惧与猜疑,他只是苦笑了一句,坐等对方的解答。
“那你所经历的十年前的事情是什么呢?”嬴川主动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很多人都在说谎,因为他们对一件事情的叙述有时候会截然相反!”小普的哥哥照例问道。当嬴川听到他这么问的时候,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说实话,而是因为他们局限于自己的所见所闻,所听所想,即使是假的,他们也不知道,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局面。”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别人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而我说的很有可能是假的!”
“那么该如何判断真假呢?”
“真与假,只是人们为自己的正确行为所寻找的理由,错误行为寻找的借口而已,抛开这一切,它们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嬴川哑然,没有与他争辩。他知道当务之急是要从小普的哥哥口中知道有关镜子的事情,而现在天色越发昏晚,如果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图谋不轨,很显然又是一场狂风暴雨。所以他不再搭话,希望小普的哥哥快些回到正道上来。虽然他上次已不知道为由拒绝了他们,但嬴川自信有耐心让他多少说点什么。
“你知道吗,这个地方一直存在着一个让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事情,那很有可能就是这些异况的根源!”无光的玻璃影印出月光下所有事物灰暗的摇影,与地面上的阴沉融为一体,更令人心悸不已。而小普的哥哥那低闷沙哑的声音在其上如灵蛇般流转,活有厉鬼现世佛陀不明的悚栗感,嬴川压住喉头那不安地躁动,竭力等待他那谜底的揭晓。
“这里谣传存在着一个可以掌控一切的,让人无法看透的神奇事情——游戏!”
“游戏?”
嬴川大吃一惊,虽然深谙这揭晓的谜底,但那迎面而来的压抑使得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嬴川就知道那件事情以及小普的哥哥不会就这么简单,现在看来,这前行的历史车轮即将要突破重重迷雾,开辟出一条光明坦途,只是不知道谁能有幸看到那明媚可人的阳光。
“游戏的起源以及运行机制已无法深究,但是它仍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没有人能够逃得出它的限制,即使死亡也同样无果。唯一能够使自己解脱的方法,就是走到最……”
“那这一次的游戏事件,是不是‘破镜重圆’,是不是啊?”嬴川慢慢放下手中的镜子,问道。
“你怎么……哈哈,那你相信吗?”小普的哥哥忽然神色冷暗地质问道。
“我有一事不明,明明你是十年前的幸存者,为什么会和这件事情扯到一起了呢?”嬴川也无法排除眼前的这个家伙有没有说谎,只能以同样低郁沉闷的语气还击着,期待他的坦诚,“还是说,你也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打算?”
“你看我这样,像是幸存者吗?再说了,我只是受故人之托,在此日复一日究其本源,只盼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也就是说,你刚刚说过它是连接两件事情的关键,其实这两件事情都与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