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和詹姆森刚刚签订的婚姻契约,刘定嘉硬是厚着脸皮跟在赫劳德一家住进了他们的主宅。而奥尔森三人则没有留在别墅中,而是婉言谢绝了老嬷嬷的邀请,回了旅馆。
意外的是,他们竟然还见到了特意来接母亲回家的康丁/埃德加——埃德加家族的现任族长。因为怀疑康吉是埃德加夫人的儿子,所以刘定嘉很仔细地观察了这位年轻的家主,令他惊叹的是,这个小伙子长得真他%妈的丑——这位贵族少爷长得有多丑呢?打个比方吧,刘定嘉要是在六岁那年没有整过容,长大了其样貌的丑陋程度大概就是康丁现在这个程度。
刘定嘉不禁奇怪,康丁怎么说也是一族之长,难道就没有想过整个容美化一下自己的外貌吗?听说最近这位家主还十分受皇帝陛下的重用和宠爱……刘定嘉忽然很敬佩那位素未蒙面的凯恩特皇帝,觉得拥有这样品味的帝王绝对是非同一般的神人!
詹姆森却在刘定嘉盯着埃德加的家主神游的时候伸手把他的脑袋捞到了自己的下巴下面,抵住了,轻声叹息:“还好还好……”
至于他在还好什么,见过刘定嘉小时候的人一听便很清楚!
因为詹姆森要陪同在他母亲的身边,所以刘定嘉被孤零零地扔到了另一辆马车上——克里斯是被他的曾祖母抱着同乘一车的,而沃克斯则骑马而行。
刘定嘉坐在马车,颇为无聊地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街道,这时他的空间戒指闪出一道光芒,咖啡豆从里面钻了出来,溜到座椅上喘起了粗气:“刘定嘉,我们去哪里糯?”
“我们去詹姆森家玩玩,对了咖啡豆,‘奥米尔的线’确定还在他们家吗?”
“在糯,它从去年冬天进去后就一直没有走糯。”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刘定嘉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不一会就见詹姆森钻了进来。刘定嘉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跑他这边来了。詹姆森向他招了招手,却原来是已经到了赫劳德侯爵的府邸了。
在晚餐时,刘定嘉见到了沃克斯的妻子,一个被慢性毒药夺走了全部精神与生命力的可怜女人,看着这个骨瘦如柴仿佛毒瘾者的女人,刘定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詹姆森看他害怕,便安慰地拍了拍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地问:“你的胆子不是挺大吗,怎么怕一个女人?”
“我是怕,但是我怕的不是你的儿媳妇!”刘定嘉说着便看向坐在主位下首的赫劳德夫人。詹姆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然明白少年口中惧怕的人是指谁。
“你是说,沃克斯的妻子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是因为赫劳德夫人的关系?”詹姆森轻声问道,“隔壁家种植的大嘴花又告诉了你些什么?”
刘定嘉点了点头,然后奇怪地反问道:“你怎么还叫她赫劳德夫人?”
“没有那种感觉。”詹姆森撇了撇嘴,虽说他的这副身躯的确是赫劳德夫妇所生,但要他打心里称呼这位高贵美丽却毒如蛇蝎的女人为母亲,却实在是难——在沃克斯的妻子走进餐厅詹姆森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知道这个可怜的女人中了慢性毒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直觉还是告诉他下毒之人和赫劳德夫人绝对脱离不了关系。
“可是你%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晚上,睡觉前,刘定嘉抱着塞满天鹅绒毛的大枕头,眉头紧皱地看着刚刚洗完澡的詹姆森。
要说赫劳德夫人为什么这么做,詹姆森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凯恩特的皇帝陛下的健康状况。外界谣传,这位年轻的刚满百岁的皇帝陛下很可能活不到今年年底,而他与皇后只生有一个女儿,今年还不足十一岁。今年春季二月起皇宫就不断邀请贵族中的青年才俊入宫参加宴会,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原来你%妈还抱了这样的心思。”刘定嘉对赫劳德夫人的野心十分的惊叹,竟然想让一个“野种”成为消灭她的国家的凯恩特帝国未来的皇帝,这与其说是野心,不如说是一种变相的报复。
“但是女大公今年才十一岁呀,比起沃克斯,克里斯不是更适合吗?”熟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那女大六就是抱双倍的金砖呀,多好!
“凯恩特皇族历来有规矩,继承皇位的女大公未满十六岁的话,那皇夫就必须是持重老成的成年人,这样才能很好地辅佐年幼的女皇,让帝国长存。”詹姆森擦着头,解释道。
“哦,都不怕皇夫仗着年长架空幼帝的权力,甚至是谋朝篡位吗?”看多了宫廷戏的刘定嘉,对凯恩特帝国的这套选夫理论深深地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