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森却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解释——虽是名门之后却各有各的活法,何况霍尔只是他哥哥的第三个儿子,不能继承家族财产,同样也并不需承担振兴家族的重担。
事实上,令莫瑟家族大放异彩的大骑士莱温特,终身未娶,后人自然也不存在,否则外界也不会将他这个堂孙传言成其继承人。
奥尔森叔侄两人或羞愧或微笑,对刘定嘉提出的话题并没有正面回应,反而是与他共骑一匹马的詹姆森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这一声笑立刻吸引了刘定嘉的注意力。少年困惑地将下巴磕在他的后背上,闷声问道:“小子,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对你说,”詹姆森呵呵笑道,“你要是嫉妒的话,可以和霍尔商量一下,和他换一下位置,我一点也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好吧!
刘定嘉因为詹姆森这句调笑的话立刻脸红一片,他迅速地转过脸去另一边,假装欣赏起了沿路的风景。
不得不说,比起苏伊敦此刻还被大雪覆盖着,让刘定嘉看得都快发腻的苍白景象,到处花红柳绿的奥南大陆确实有让人赏心悦目的资本。
偶尔,詹姆森还会摘下路旁大树上的新鲜野果给刘定嘉解解口饱饱肚。就连见多识广的奥尔森也不禁感叹奥南大陆的地理位置极好,与常年严寒的另外两块大陆相比,这里的物资真是太丰富令人羡慕了。
大概是真的被沿途风光迷住了,奥尔森竟然展开了他的歌喉,唱起了新的诗章。
刘定嘉眨了眨眼,眼前美景流连而过,奥尔森清越如溪水流淌的声音在耳边时高时低地响起,模模糊糊地他便就进入了梦想。在梦中他回到了家乡,回到了家园还未拆迁,一片山清水秀无污染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可真小,捧着西瓜跟个呆鸭子似的站在后院子里,呆呆地抬头往上看。丝瓜从高高的桑葚树上垂下,刘定欣就躲在树上,摘着桑葚子,红的就扔进自己嘴里,青的就丢到水池里喂鸭子——偶尔也会扔几个到刘定嘉脑袋上、身上,丢得他到处躲。
刘定嘉一边躲一边哭,他忽然发现躲在桑葚树上的刘定欣,他竟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了,只听得到她哈哈大笑得瑟非常的清脆声音:
“你躲啊你躲啊,最好躲到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的地方去!”
刘定嘉迷迷糊糊地睡去,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脸上湿※润润的,一抹脸,湿※了一手:他竟然做梦做到哭了,真是丢脸,这都多少年前就不干的事儿了!
刘定嘉想了想,貌似他确实有好几年没有做梦梦到自己的家人了,最后一次梦到好像就是那个自己变成僵尸追着刘定欣咬的噩梦。
“醒了?”驾着马的詹姆森沉声问道。
“嗯。”刘定嘉呢糊地应了一声,趁着没人注意,将脸上的眼泪水擦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他抬头望着头顶上方大朵大朵绽放的红色花朵,突然小声说道:“等完事儿了我要是还回不去,我就搬家住到这边来。”奥东大陆北方的气候真是讨厌死了!
至于空间,他想到时候自己应该有办法解决不能随时进入的麻烦了吧……若是实在不行,他就将空间嘱托给莲达照顾,而自己就呆在奥南这边养老,偶尔回去看看,照应照应。
显然是听到了刘定嘉的低语,前面的詹姆森轻声地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他们这一行人,虽然骑在马上,却并不快,只因为出了较大的城市——亚目多勒后,就进入了山林地带,道路虽然还有,但是曲曲折折的并不适合策马扬鞭快速前进。而在他们向南方城市败慕罗行进了大约六天左右的时候,在一个山坳处,很“幸运”地遭遇到了当地一股山林强盗的埋伏。
真的是很幸运!
刘定嘉一脚踩在被冰冻菇冻成冰雕状的强盗头子脑袋上,朝着正蹲在树杈上的一只野猴子比了个“耶”的手势,而一直坐在他肩膀上的咖啡豆也不甘人后地高高举起两只手比起了剪刀手。
那野猴子却好像并不待见这对主仆,转个身也不离开,却偏偏撅起了红屁※股对着一人一豆。
刘定嘉立刻满脑门子的黑线,咖啡豆则是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腮帮子,抱怨道:“都是你糯,猴子都不喜欢咖啡豆糯。”
“屁,明明是因为你猴子才会撅屁※股的!”刘定嘉不甘咖啡豆污蔑他的“魅力”,立刻出声反驳。
奥尔森和霍尔两叔侄站在一旁,囧囧有神地看着这对主仆在一边斗嘴,而同样被刘定嘉带出来的三叶草和迷糊菇则安安静静地站在另一边,看着詹姆森辛苦地在冰冻住的强盗群中穿梭搜刮贼赃?/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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