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狼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转身一瘸一拐的向一个高台走去。
站在高台上的刀疤狼陶醉万分、自豪不已。
可当它低下头的那一刻,满脸的兴奋逐渐的被疑惑替代。
只见它的脚下画着一只狼,那狼左脸上三道刀疤惟妙惟肖,不过在那狼身上画着一个意味着死亡的“差号”,不过那个“差号”却被五道犀利的爪痕抹去。
在狼族中,左脸上有三道刀疤又有资格被刻在这里的就只有自己了,那个“差号”应该是杀伐的意思,不过这“差号”的力道严重不足,应该是战斗力不强的狼所画,那五道深深的爪痕应该是‘烈’所留无疑。
能进入这间洞府,而战斗力又不强的只有从小体弱的‘阿香’,难道‘阿香’要杀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想杀我的一定是‘烈’,不可能是‘香’,刀疤狼心中的思绪不停的翻滚着。
这痕迹像是刻上去很久了,可是‘烈’怎么一点都没表现出要杀自己的意思。就连刚发生不久的大战,‘烈’的主要精力也集中在四大金刚身上,自己所受到的攻击并不多,原来‘烈’从没有真正想过要杀自己。这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心爱的狼却想要杀自己,而自己的情敌,夺走自己一切的狼却努力的想要保全自己,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此时的刀疤狼显得有些精神分裂。
痛心疾首的它狂抓一会儿之后,慢慢的静了下来,逐渐的想明白了这件事。阿香与自己青梅竹马,对自己的心性相当了解,本该封王的自己却被‘烈’替代,本该嫁于自己的佳狼却将真心付诸于它狼,自己是绝对会报复的,一年不成、五年,五年不成、十年,这份痛苦自己一定会加倍奉还,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坚持便会变得愈发的坚不可摧,属于自己的,自己一定会抢回来。
所以自己所爱的狼竟向它深爱的狼君提出要杀了自己,可自己为‘烈’立下了汗马功劳,‘烈’视自己为兄弟,且它心里也觉得对不起自己,所以才会断然拒绝,在“差号”上画下五道重重的爪印。可自己依旧联合众狼要了它的命,或许它心里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或许它早已傻傻的等着这一天。可是不管如何,你欠我的是一辈子,不是你想了结就能完结的,如果悔恨,当初就不该抢我的狼位,如果悔恨,当初就不该夺我的爱狼,这个仇、这份债,你还不完,你儿子还,我要让你死也不能瞑目,刀疤狼暗下杀心。
话说另一边,左羽朝着老羚羊所指的方向狂奔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见到一只野猪的影子。
难道它们中途调转了方向,想到此,左羽忙向后奔去。
而野猪群早已利用这些时间带着我逃之夭夭。
三日后,四狼满身疲惫的回到狼穴,刀疤狼召见了它们。
“你们四个可有小主人的消息?”刀疤狼有所期待的问道。
“禀二爷,我们四个见到一只濒危的老羚羊,它告诉我们,左羽因外出觅食和小主人暂时分离,却不料被野猪钻了空子,它们偷偷的捉走小主人,老羚羊本想救出小主人,却不料使自己陷入绝境。”一狼上前恭敬的禀报道。
“羊会救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种理由你们也编的出来,还不如实的细细禀来。”刀疤狼厉色的喝令道。
“羊救狼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为了利益,发生这种事也不奇怪,‘烈’王诛杀各路逆贼,而老羚羊部损失最为严重,如果它们想要保住最后的血脉,就不得不投靠我们,可它们怕一去不返,所以才要找些礼物送予我们,只是它们自身不济,才有次厄运,它们想牺牲一部分羊明志,让我们放过仅存的羔羊。”那狼慢慢的分析道。
“这么想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你们见过‘左羽’那个逆贼了?”刀疤狼平静的问道。
“没有,我们没和左羽照过面。”四狼互望了一眼,齐声答道。
“小主人在的地方,左羽怎么会不在,莫不是你们虚言相欺?”刀疤狼变了脸色,厉声问道。
“属下不敢,我们也四处搜寻,小主人没找到,只是在附近闻到了同类的气息,是不是左羽留下的,我们并不敢肯定。”一狼急忙答道,三狼纷纷应和。
见四狼丝毫撒谎的样子也没有,刀疤狼的脸色得到了缓和。
“行了,你们四个做的不错,不过还要辛苦你们一趟,你们带领几帮兄弟再去那附近搜寻一番,看看能否再找到一些线索。”刀疤狼朗声吩咐道。
“二爷英明,不知二爷打算如何处置残存的羚羊群和野猪群?”一狼毕恭毕敬的请示道。
“这个我自有安排,你们一切以解救出小主人为要,明白了吗?”刀疤狼再次叮嘱道。
“明白,属下告退。”四狼恭敬的轻身而退。
离开洞府后,四狼均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幸亏事先排练过数次,统一口径,要不然被看出破绽,估计又要徒惹麻烦。
“不知我们这次做的是对还是不对?”一狼叹口气,苦笑着问道。
“以前我们做事,一切以王为前提,现在自然是一切以小主人为要,既然左护法对小主人无害,帮它也即是帮我们自己,至于以后会怎样,就要看天意了。”另一狼仰首看着蓝天,却微闭着双目,默默的祈祷。
刀疤狼则在洞府内愁眉不展,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残,你进来。”
闻声,一匹健硕的灰色苍狼快速的跑了进来。
“残,你是我最重要的心腹,我现在有几件事要让你去做,记住,除了你和你带去的同伴之外,任何狼不得知道此事,事后,记得像以前一样,一不做、二不休,办得干净利落。”刀疤狼脸色平静的吩咐道。
“王,到底什么事啊?”那苍狼恭顺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