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累了一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里,一下倒在床上。
“啊……
房里立刻传出来鬼嚎般的女高音。能跟莎拉布莱曼PK了。
丹樱第一时间冲了进来,慌张的问:“怎么了洛宁?”
我抱着膝盖倦坐起来,眼泪立马跟决了堤的黄河水泛滥似的,就这样坐在床上哭了起来,这些天所有的辛酸与感动全都涌上心头,汹涌如波涛般拍打着我的大脑,而后幻化成眼泪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原来我把这儿的床当成是自己家那张被我整得往死里舒服的席梦思了,将自己狠狠的摔了下去,本来就酸痛酸痛的身体差点儿摔得粉身碎骨,每一个关节,每一个骨头,每一根神经都发疯般的刺痛起来。
丹樱看到我大哭,过来抱着我,安慰道:“不哭,不哭,是受委屈了吧!”
我紧紧的抱住丹樱削瘦的肩膀,跟抱着我家里那只维尼熊一样,哭得一塌糊涂,止都止不住,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了丹樱的肩膀上,“丹樱……,让我抱着你哭会儿!”
“嗯,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哭出来就不会难受了!”丹樱也哽咽着说。也许曾经她也这样无助,这样委屈过,可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肩膀抱着哭,或者一个人抱着膝盖哭,又或者眼泪全部都撒在被窝里。
终于,浑身不再像针刺般的疼痛了,眼泪也差不多流干了的时候,我停止了哭泣,静静的放开丹樱,那丫头静然靠着我肩膀睡着了,睡得安祥而恬静。也许她也很累吧!多好一祖国的花朵啊,才刚刚盛开,就要接受这些风霜雨雪的洗礼,可恶的封建制度真是害死人。
我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躺好,小心的盖好被子。恐怕以后能相偎相依只有我们两个了。
第二天,我照旧拿着一堆衣服去小湖边浣洗,路过一座凉亭,隐隐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着什么,好像是与太妃生辰有关的事,侧身往前凑了凑,支棱起耳朵。
“昨天那丫头真是好命,差点把生辰宴给搅了,最后竟然因祸得福!不知道撞了什么狗屎运了。”
“什么因祸得福?听人说她不是不小心摔倒了吗?”
“哪是啊,我就站在她对面,里面的猫腻儿都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猫腻儿?难道此事另有隐情?”
“过来,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乱说哦!这事说不好要得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