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正思忖间,看见月痕一脸狐疑地望着自己,忙道:“怎么了?”
“师父?您为什么要让我冒充人家公主啊?我明明就是个……丑陋的贱丫头而已嘛!”话说到最后,月痕把头低的更低,自己先嘲讽地笑了笑。
原以为陶醉又要怪她说丧气话,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坐到自己身边,将她轻轻地揽入怀抱,深深叹息,只字未出。
月痕乖巧地伏在他的怀里,感受着来自他胸膛的温暖气息,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在他面前依旧不敢大声说话,只轻轻呢喃着:“师父,您对我真好!就算我是个贱丫头,可有师父宠着我,我不也跟公主一样幸福吗?”
听着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陶醉却感到心里一阵酸涩,揉抚着她的秀发,笑道:“这就对了嘛!只要有自信,你迟早会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的公主!而师父,就是这所有人中的第一个!”
“嗯。”开心地点点头,月痕抬眸看着他俊朗的脸庞,不禁有些失神,“师父,我吃饱了。我们可以去别处玩吗?”
陶醉宠溺地捏捏她的琼鼻,温暖的笑容宛如冬日里的阳光照耀下来,“傻丫头!当然可以了!我们走!”
一路欢歌笑语,走马观花。
时而游走古镇小桥,时而穿梭乡间田野。
闲庭信步间,笑看浮云幻变,聆听泉水叮咚。
白衣胜雪,飘渺若仙,她的身影就像一首灵动的乐曲。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跃。飞奔,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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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
凤凰镇某医馆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
张小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连同整只手被裹成了一个球,一旁的白胡子老先生满头大汗地喘着气说:“行了行了,你叫也没用。老夫行医多年,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不就是包扎一下吗?又没说要把你的手剁下来,你叫个魂啊?”
张小北憋屈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死老头!你就不能包的好看一点啊?
傅子俊像个笑面虎似的在旁边打圆场:“知道了,大夫。我兄弟上次指头受的伤还没完全好。所以叫的声音大了一点。您别介意,咱们这就走了。”说着扔下一锭银子,拽着张小北就拖了出去。
傍晚时分,两人还在热闹的街市上闲逛。傅子俊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好像自从逃狱出来之后,他压根儿就没来得及好好地逛过一次街。
相比之下,张小北显得很是忧郁,索然地瞧瞧这儿,瞅瞅那儿。再看看被包成个圆球的右手,真想一口一口把它吞进肚子里。
“要我说。那俩人根本不是从京都来的!那个男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我的手打成了骨折,分明就是拥有法术之人!八成就是咱们苍篱山上的!”张小北越想越气,“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我张小北的大名!这方圆几百里,谁敢动我?不行!我得找阿步去,我非得让他清理门户不可!”
“阿步是谁啊?”傅子俊对着不远处一名少女抛了个媚眼,随口一问。
“阿步就是苍篱山的掌门,其实就是我跟班儿!”
“真的假的?”傅子俊又向另一名少女抛了个飞吻,鄙夷轻哼。
张小北皮笑肉不笑,“假的!”
“切!早就知道你这人十句话里有十一句不可信!”傅子俊随手抓了一把树叶,使劲蹂躏,声音却突然变得恹恹无力,“兄弟啊,你们这儿有没有妓院青楼之类的。”
“干嘛?”张小北立刻转脸鄙视他。
傅子俊叹了口气,“能干嘛啊?我都一个多月没碰过女人的!肉可以不吃,可长时间不解决生理需求,男人是会生病的嘛!”
“真的假的?”张小北鄙夷的神色缓了缓,半信半疑问。
傅子俊一听,连忙煞有介事地把脸凑过去,“不信你看,你看你看,我三天就长了七个包,实在受不了了!兄弟,我要女人!我今晚一定得要个女人!”
张小北见他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走吧,前面有家百花楼,就是货色不怎么样,你自备狗眼啊!”
两人一拍即合,大摇大摆地往百花楼走去。
老鸨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身浓艳的彩裙张扬奔放,袅娜辗转在各色宾客间,时而谄媚,时而娇嗔,时而豪放大笑,整个百花楼的大厅人头攒动,场面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