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算是劫囚吧!”
“哦,那不用担心,十天半个月就能出去了。”
“那你呢?在这儿住了多久啊?”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的狼狈样,张小北怀疑他是不是从出生就住在这里了?
傅子俊靠在墙壁上凄凉一笑,“也没多久,一个多月而已。”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张小北惊叹不已,“一个多月,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啊?啧啧,这得多脏多臭啊?”
傅子俊摸了摸鼻子,倒显得不以为然,“还行吧!谁让我得罪了那个女人呢?她没把我弄死就不错了!”
“哪个女人?”张小北不免好奇。
傅子俊捶胸顿足地大叫了一声:“就是那个月池国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张小北恍然,不屑地撇撇嘴:“那个男人婆啊?我见过一次,趾高气扬的,除了她,好像别人都不是人似的!一看就不是个好货!”
“哈哈哈哈!”傅子俊突然爆笑起来,指着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兄弟,你说的太对了!她不是好货!她就是个二货!哇哈哈哈哈……”
“都被整的这么惨了,你还笑的出来啊?”这家伙绝对是个奇才,连张小北都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笑了好一会儿,傅子俊才冷静下来,神神秘秘地对他说:“哎,兄弟,看到那个怪老头没有?”
被他这么一问,张小北又下意识地往那个地方瞄了一眼,点点头,“这么白的发光的人物,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呢?”
“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这老家伙半天气都不出,我还以为是个死人呢!”张小北打趣地说。
“嘿嘿!”傅子俊咧嘴一笑,看上去比张小北还乐,“我告诉你啊!那个老东西可不得了!据说是北部塔哈尔草原上著名的巫师,居然和左相大人狼狈为奸给当今的皇上下蛊,害的皇后娘娘惨死。”他说着说着,肮脏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可奇怪的是,左相一家都被灭门好几天了,这老东西还没被处死!”
“这么大罪,估计得五马分尸吧?”张小北想起杜绝城的事,不禁感慨。
傅子俊认同地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哎?兄弟,你怎么称呼?”
张小北学着江湖人的样子,有模有样地抱拳道:“小弟张小北!”
傅子俊搔了把鸟窝似的乱发,笑呵呵自我介绍:“我叫傅子俊。”
张小北突然想到什么,面色困惑地问道:“我刚才听那狱卒提到什么少将军,莫非说的就是傅兄?”
闻言,傅子俊的眸光黯淡了下来,冷笑道:“什么少将军?我现在就是个阶下囚!这辈子都休想有出头之日了!”想起那个女人,他心里极不甘心,真想找个机会把她干了,死了也值了。
张小北自然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只一心地同情他,“傅兄别灰心,你又没有杀人放火,不会无期地被关下去的!对了,你没有家人呢?他们为什么不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