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童言和卡愣子见赵钢镚手中明晃晃的银子,仿佛看见了热腾腾的包子和白花花的胸脯,一下子来了精神,掀开薄被,都从床上跳了下来。
周童言抓住赵钢镚的左臂,急冲冲的说道,“钢镚哥,我们现在就去。”
卡愣子抱住赵钢镚的右臂,贱兮兮的说道,“老大,赶紧走。”
赵钢镚一脸无奈,怒其不争的说道,“我说你俩能不能给我挣点脸,先把裤子穿上,行吗?”
周童言和卡愣子这才意识到还没有穿裤子,两人胯下只穿了红色小内裤,更可气的是周童言的红色小内裤上还绣着一个小白兔。
两人赶紧松开赵钢镚的胳膊,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裤子,将赵钢镚夹在中间,直接把他架出了房间,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三人来到街上,只见街上人来人来,川流不息,街道两旁各种店铺林立,真是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尽的繁华。
周童言两只眼睛就放在吃的上面,看见什么好吃的都流口水,卡愣子两只眼睛在街上那些姑娘的胸脯上瞄来瞄去,看得鼻血差点喷了出来。
唐风开放,妇女大多束胸,还露出半边,犹抱琵琶半遮面,让卡愣子大饱了眼福,感觉跟赵钢镚这趟是来对了。
三人先找到一家酒馆,好酒好肉要了不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真是不亦快哉。
酒足饭饱之后,卡愣子非要缠着赵钢镚去治病,赵钢镚拗不过他,结了账,出了酒馆,就往洛阳城的烟花柳巷行去。
百花坊是洛阳城最负盛名的风月场所,这里不但有卖艺不卖身的歌妓名伶,还有卖身不卖艺的楼凤窑姐,赵钢镚带着卡愣子就是奔着后者去的,卡愣子哪能欣赏什么风花雪月,只知道埋头苦干罢了。
百花坊的街道有点冷清,毕竟是大白天,大多数主顾都还没有上门,这里的生意都在晚上,像赵钢镚这样白日宣淫的人还是少数,几家青楼门口三三两两站着的莺莺燕燕都在拉客。
这些人见赵钢镚三人走来,眼前一亮,赶忙迎了上去。
“三位公子,到月仙楼来坐坐,咱家的姑娘那绝对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包你来了以后,绝对不想去第二家。”
“三位公子,不要听那个贱皮子瞎说,他们家的姑娘不但活儿不好,而且价钱还贼老贵,更可气的是专宰生人,一看三位公子就是第一次来,要是去了他们家,肯定要倾家荡产。”
“放你娘的屁,大清早的,就在这里胡说八道,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看看你们红梅楼是什么德行。”
“你娘才放屁,你全家才放屁。”
两个窑姐不管赵钢镚三人,当街就骂上了,不少窑姐被这震天的骂街声惊动了,纷纷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过,谁也没有上去劝架的意思,一个个倚在门口看笑话,不少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在那里评头论足。
赵钢镚本想插几句,奈何两个窑姐吵得太过激烈,脸红脖子粗的,就差点动手了。
没办法,女人是老虎,发疯的女人更是惹不起。
卡愣子这货却在一旁留着哈喇子,看着两个吵架的女人的胸脯,那一对胸脯随着她们的争吵,一颤一颤的煞是好看,一时间,让卡愣子看呆了。
赵钢镚见卡愣子这幅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的耳朵就走,卡愣子这才恋恋不舍的将眼睛从一对胸脯上收了回来。
看热闹的窑姐见三人走来,一个个走上前去招呼,这些人还算比较靠谱,倒也是公平竞争,没像那两位直接开骂,见赵钢镚三人进了明月轩,就不再纠缠,一个个悻悻而去,显得有些失望。
赵钢镚之所以选择明月轩,就是冲着这个名字去的,明月轩三个字不像是青楼,倒像是茶楼或酒楼的名字,相比此间的主人也是一个雅人。
走进明月轩的大门,迎面是一面照壁,只见照壁上题着不少诗作,想必都是那些才子留下来的墨宝。
赵钢镚不着急进去,站在照壁前一一欣赏,其中倒不乏有几篇佳作。
迎他们进来的那个姑娘笑道,“没想到公子倒有此雅兴,一会儿不妨留下来墨宝,以备后来者观瞻。”
赵钢镚贵为赵家家主,年少多金,武艺高强,但毛笔字却是没有练过,哪敢谈什么留下墨宝,当即摆手说道,“姑娘真是见笑了,我只是瞎看,看看热闹。”
卡愣子当即忍不住,急道,“钢镚哥,咱们先进去再说,在这门口站着干啥?”
赵钢镚见卡愣子如此猴急,怒道,“憋死你,天天就想着干那点破事儿。”
那姑娘听赵钢镚说得如此有趣,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此女有五六分颜色,加上青春艳丽,一笑之下,显得娇俏无比,卡愣子不禁看愣了。
周童言见卡愣子一双色眼直勾勾的看着那姑娘,笑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赶紧走。”
卡愣子这才回过神来,缠着那姑娘,非要人家给他治病不可。
那姑娘也不搭理卡愣子,只是抿嘴笑个不停,一双妙目在赵钢镚三人身上瞄来瞄去,不知道这三个活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赵钢镚黑着一张脸跟在后面,他的脸面都被卡愣子给丢尽了,回去后非要好好捶他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