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丝蕊静静的听着,徐铮每说一句,她便在心里悠悠的记下一句,突然觉得,自己是那般的天真无知,一味的想要吸引今上的目光,越是想要得到的,却是越是远远地离她而去,一时间,嘴角竟是慢慢的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大
“入了秋,所有的花都将会调零,唯有清淡如菊,方才傲然绽放,不过浅浅一抹淡色,却引得无数文人雅士追捧,到了冬季,唯有那清冷孤傲的寒梅才会盛开。一时间,雪中一点红,更是霎时夺目。”
“徐姑姑是想让本宫做那寒梅……?”她自知离那孤傲冷艳的境地相差十万八千里,虽然明白了前两句的意思,她以前喜欢和那些人争宠,无异于在百花冢中争艳,不但做不到一枝独秀,还会是最先被折去的那一枝。此番莫名其妙受人陷害,便是其中的缘由无疑了。
“娘娘不需做那孤傲的寒梅,那寒梅未免太过孤高,在这吃人的锦绣内宫中,娘娘若想做一枝寒梅,那便只要乖乖的在这里,独自怅然了。奴婢想要您如菊一般,清淡却又不失美艳。”
“菊?”
“娘娘先静下心,把着几本经书个抄五十遍吧。”徐铮在高丝蕊惊愕诧异的眼眸中,微微一笑。大
高丝蕊咋了咂舌,看了看那几本看起来不怎么轻薄的经书,各抄五十遍……
“徐姑姑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高丝蕊喃喃自语了一句,手却拿起毛笔,她的字写得并不好,而且写得也不快,一字一句,却也写得仔细,并未看到,身旁的徐铮,微垂着的眼睑之下,是冷然的淡漠笑意。
丞相府。
芙离带着赫莲城和安墨离搬离了原来的院落,来到了一处名为“沁雪园”的偏院,离主屋甚是遥远,原本杨伯是不愿意的,夫人好歹回来了,可是,却较之之前,更为冷漠,看着那白了一头的长发,心中浅浅叹了一声,看着相爷虽然冷然,却默许了的样子,终是让芙离他们搬去了沁雪园。
商靳云还是每日送来食盒,里面的东西都是杨伯细细检查过的,虽然觉得有几分奇怪,却还是什么都检查不出来,甚是诡异。
商靳云自己并不见芙离,每每都是派府里的家丁送来的。
这几日,莫卿辰也不去看芙离,许是和主院相隔的距离比较远,连日来,芙离每天除了面对安墨离和赫莲城,还有一个每天过来送换洗衣物及饭菜的下人,房顶上那个真人不露相的高明福之外,并不见到任何人。大
芙离稳稳地的靠在软榻之上,身边是一脸清秀的安墨离,赫莲城在外室研究药物,屋里暖暖的,让人不觉得便有了困顿的意思。端看着今天新送来的食盒,芙离的身体斜斜的靠在安墨离的胸前,柔声道:“小墨墨,你说……”
这是今天下午,这么久了,芙离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慵懒的有些疲惫,这几天她只是觉得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很累,但是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