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一进房,见孟去去面露笑脸,脸上已无苍白之色。她走近她,拉她的手,细细查看一番,她感觉孟去去的手心热了些,便也露出笑容,欢喜道:“肚子是不是好些啦?”见孟去去点头,又问:“眼睛呢?”
孟去去听了这话,才收了笑意,右眼还是有些胀疼。她道:“好些了,没那么胀疼。”
医生在她们母女对话的时候,有些困惑,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什么东西。想不出把什么忘记了,她只把自己这个状态当做自己的中年更年期到了,记性越来越差。
医生把病历本和药膳单交给孟母后,在她们走后立即解下医生外袍,她早在半个多小时前就可以下班回家。
孟母跟孟去去下楼,在医院大门口处,孟去去看到了黄静文。一个三十几近四十岁的有些韵味妇人,她正在对身边的男人大叫:“那十万块,是我花出去了,这事就止在这里。你别问我,我是不会说的。”黄静文原是跟孟去去一样三楼看经痛,她脑里突然出现那串文字,她想都多想就买下。
当她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一串诡异的文字【黄静文购买一颗经痛丸,成功支付华夏币10万元,已服用。】
第一次出现的文字,她当自己疼痛,疼得出现幻觉。第二次诡异的文字再次出现,她觉得自己这次应不是幻觉,不然内容怎么这样有逻辑。但她还是有些不确认,她不管不顾的起身往楼下跑,她要去医院门口的银行查帐。她刚到楼下,她感觉到她的痛经症状完全没了。她激动得尖叫,这痛经折腾她多年,突然没了,就这样没了,她不失控才怪。
现在她已查到银行少了十万元,刚才那交易是真的存在的。“不是幻觉!”她跟她家男人道。而后她又激动起来开始摇晃他的手臂,“不是幻觉!□□的钱少了十万!一定是真的!”
孟母的自行车遇到黄静文夫妇时并没有减速,几秒种就错过他们,向东面驶去。孟去去对于那笔宠大的代理服务费一点也不担心来源问题。星际商城能这么逆天,没理由处理不好帐目来去问题。她可不是真正的十五岁小女生,她在会计界打滚三年多,还有什么帐目不明白的。
不过她对这个商城找到她来代理经营,有些困惑。既然商品不用经过她的手,就可直接销售出去送到客人手中,干嘛多此一举的还要她这个代理人?细细思索一阵,还是想不通,就不再想。她本不不是聪明人,更不是固执之人。说得好听点,她做人做事奉行中庸之道,深信存在即合理,实则是懒惰。既然想不明白,就决定先不想,想太多太费神。
身后的那位给孟去去看疹的医生听到黄静文叫喊十万元这三个字,她越发觉得自己是忘记什么东西,这东西跟十万元有关。等到她骑车到家里,就把此事忘记得一干二净。她的状态跟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员一样,脑里再也没有一丁点的关于此次痛经丸的信息。唯一知道此事真真存在的,只有孟去去一人。
七月的宁城市日长夜短,已过七点,外面的天色这才慢慢的暗了下来。主干道两旁的街灯逐渐亮了起来。不细看,都看不出那正泛着一丝丝的光亮,这路灯已然开启。现在小车很少,一眼望过去,除了几辆大卡车和公交车,全是自行车。孟去去横坐在自行车后,双脚自然垂直,这一路上不少自行车都在要撞上来时,又在瞬间功夫间,两车的距离又拉开几公分。要不是她曾经就这么过来的,她定然会全程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生怕他人把她撞倒。
因孟去去经痛且伤了眼睛,孟妈打算着直接骑回家,把孟去去放下后,再回去市场买菜。但路过菜市场门口,人群拥挤不堪。孟母减速后,孟去去直接跳下车,人直接往市场大门钻。
孟妈见此,只能由着她。孟去去进了九十年代未的菜市场,这里当真是脏乱差。地下真是无处下脚,到处是泥水。她脚下是一双杏色的胶鞋,胶鞋的鞋跟很浅,特别是前面的开口处更浅。真要蹚过去,那黑油的泥水定然会灌入她的鞋肚里。想想都恶心,她收了步子,等孟妈。
孟妈像往常一样让孟去去上自行车后座,她推着她走。她此时倒是听话的上了车后座。孟母快速的买了只三斤重的母鸡,又买了一斤猪肝,再买一斤薯叶。这三个菜花掉近三十元。孟去去心说,现在的华夏币还是很□□的。
孟妈把菜全部放到车头的菜篮子里,那只母鸡一路的啼叫。两人到家近八点,孟去去背着书包走在前,孟妈两手提菜在后,中间还在不停的叮咛孟却却慢点走。孟妈妈这一路上一直都在查看她的右眼,见她没再喊疼,眨眼也没之前那样费劲,她觉得这是往好的那一面走,久提的心,方稍稍放了回去,心情畅快不少。
上楼时,孟却却就从书包里取了家门钥匙。上到三楼,她快速的开锁。厅里开着日光灯,一进门就闻到菜香和听到炒菜声。
孟妈嚷声道:“云云他爸,你煮了什么菜?我买了鸡,猪肝,和薯叶,你看看要不要再加一两个菜?”边说边往厨房走,孟去去紧随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