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怡琳不知道许可的往事,丝毫没有怀疑韩至的话。
她自责的语气说:“还是旁观者清。当时我怎么想得到,他会不会是又被别人设计骗了。我当时只感到很伤心很难过,又很愤怒很失望,不愿见到夏知礼,甚至不愿想到他。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到底信上写了什么?”韩至问。
钟怡琳眼眶雾蒙蒙的,她咬了下唇说:“他说,他要跟我分手。”
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提到这件事情,钟怡琳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韩至伸过手,握住她微微颤抖着的手,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难得的温和的语气,难得的温暖的触碰,让钟怡琳很快平静下来。
已经很久,她没有跟儿子如此的亲密接触了。
她一动不动地任由韩至握着手,生怕动一下,惊动了他,他就把手缩回去了。
“当时我身在迷局,只道他说的是真的。”钟怡琳苦涩地笑了一下,“而且,他后来没有机会再跟我当面解释了。”
韩至倒吸了口凉气,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夏知礼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钟怡琳悲愤地控诉:“都是你爸害的。”
韩至紧紧地握住钟怡琳的手,他感觉得到,她在提到韩劲滔的时候,身子又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过,这次的颤抖,明显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愤怒。
韩至默默地想,他为什么没有多调查一点夏知礼的资料呢?
当年,钟怡琳抛下他父子,跟着夏知礼走了之后,他曾了解过这个男人。
因为,虽然他怨忿钟怡琳,却不能不关心她的安全,她毕竟是他的母亲。
据他初步的了解,夏知礼曾经是钟怡琳的恋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她。
直到那年,他重新找到了她。
而钟怡琳却在他一出现之后,便没骨气地跟着他私奔而去,甚至不顾躺在病床上的结发丈夫。
初步了解了夏知礼,他却不愿更深入地了解那个男人的历史。
因为,心里到底还是有个梗,不愿更多地想到那个男人。
尤其是看到,钟怡琳抛下病中的父亲,不要脸面地跟着老情人走了之后,却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反而受到老情人的冷落欺凌。
这样的母亲,让他尤其失望。
这时韩至想,如果他当初抛下心中的成见,多了解了解那个男人,许可的事是不是可以避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