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换了谁都会做出跟她同样的选择吧。

曾经对许可的恶感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先前因为她出卖自己的儿子，又背弃合约偷偷带走女儿而对她产生的偏见仿佛一下子就消除了。

心沉甸甸的。

对许可的恶感消除了，他自己心里却增加了浓重的负罪感。

照李铭的说法，许可根本就是中了他父亲的圈套，她根本就是被父亲给算计了。

父亲当年的做法，改变了许可的人生轨迹。

如果没有这件事，许可后来是不是会嫁给陈力嘉，生下他的孩子，如今他们一家三口或者一家四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呢？

韩至垂下了眼眸。

沉重的声音问：“李叔，后来，陈力嘉为什么会失踪？”

“陈力嘉失踪了？”李铭不答反问，声音显得很是吃惊。

“你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韩至抬头看着他问。

李铭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少爷，除了安排许可替你生下孩子这件事，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韩至站起身，拍拍他的肩。

“我明白了。你好好养老吧，把过去的事都忘记。”

李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唇翕动，想问韩至，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韩至的手碰到了房门把手，他才终于忍不住问：“少爷，你怎么知道许可的？你会不会娶她，给晓晞一个完整的家呢？”

韩至握住把手的手停了下来，背向着李铭，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李铭见状又说：“少爷，当年许可做过全身检查。她为你生下晓晞前，还是个处子之身。她跟陈力嘉之间没有发生关系，你不必忌讳。”

韩至冷冷地说：“我说了，把过去的事全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