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至心头翻涌着难言的滋味。

他想到了陈力嘉。

许可是否是把陈力嘉当成了许童童的父亲？

他知道，当年许可离开韩家后，曾去找过陈力嘉。

她甚至到现在还在找他。为了他，不惜花重金请银芒出山。

若是陈力嘉没有死，若是当年她找到了陈力嘉，如今，他们是否生活在一起，成为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呢？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心头非但没有摆脱许可的如释重负之感，反而还莫名的烦躁伤感。

嗯，应该是为了许童童吧。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改为他姓，叫别的男人爸爸。

韩至在跟许童童的交谈中，想到了个主意。他掏出电话，装作拔打电话的样子，说：“晓晞，我问问你刚出生时照顾你的保姆。”

装模作样将手机放在耳边，说道：“冯姨，晓晞刚出生时穿的那些衣服，你都是在哪里买的？”

“哦，为什么？”

“嗯，知道了。”

放下手机，韩至向两个孩子解释说：“我问过了，保姆说，当年她是向一个年轻女人买的衣服，因为她觉得那些衣服很漂亮，又很舒服贴身，比大商场卖的还要好。童童，可能那个女人就是你妈妈了。”

这个解释很说得过去，许童童和韩晓晞相对点头。

许童童回忆着往事，答道：“我妈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些，我都不知道她还卖过衣服。”

“当年的事太辛苦，你妈妈是不希望你为她难过吧。”韩至解释。

许童童疑惑地说：“会吗？过去的苦日子，我妈妈从来不会瞒我，也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丢脸的。这些事，按说她没有必要瞒着我啊，可她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