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家现在住在城郊,门外就是一片稻田,到了晚上四下里安安静静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此时墙根处却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瑟瑟发抖,好像在等着什么。
终于,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从墙上跳下来,在等着的那人身后一拍,把他吓了一跳。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冷死青儿了。”原来,他正是红藕的小厮青儿,他也并不是担心他们家少爷的安全,而是怕冷,准确点儿说是怕鬼,“刚刚去偷题都没见那么慢。”
“内阁大学士的院子,看起来滴水不漏,其实里面都是些草包,我要你跟进去看看,你又不去。这给人送题就不同,要找好天时地利人和,不然五行不续容易让人怀疑,”红藕似乎心情特别好,随口胡诌。
原来给蔚木荨送考题的人并非莫崇明,而是这个大家都没怎么在意的红藕。内阁大学士的家又存放着会试试题,怎么可能不严密把守?不说别的单单是自大内派去的十数名日夜巡逻的高手就不是一般人敢觊觎的,到了红藕口中竟被说成草包,也不知他们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敲青儿的头,红藕继续道:“我又没叫你跟来,是你自己求我带你的。”
“我、我怕方子朝突然来,到时候我没跟在你身边他肯定要怀疑。”青儿一脸苦相,“少爷,您功夫那么高,一刀杀了方子朝给老爷报仇算了,干嘛还任他……那样对你。”
红藕一滞,半响才开口,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我一家近百条人命,岂是他一个脑袋就抵的了得?再说,害我一家的不是一个人,我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不远处两匹马被拴在树上,青儿和红藕一人一匹,上了马飞快的向城内奔去。
“少爷,这招管用吗?就算蔚木荨考了个状元,按着惯例也不过是个六品文官,他能帮咱们报仇?”四下无人,青儿问到。
驰骋在马背上,想想即将到来的自由,红藕不禁心情大好,“蔚木荨?他当然不能,能帮王家近百条人命复仇的只有一个人。”红藕笑得邪魅,瞳孔收缩,夜色中竟然像一匹孤狼,虽然凶狠却也渴望着一份温暖,只是如此黑的夜又有谁能看到呢。
“咦?他是谁呀少爷,我们怎么不去找他?”
“哈哈哈哈……”红藕一阵狂笑,“这个人贵不可言,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蔚木荨是沟通咱们和那人的一个引子也是咱们复仇的一把刀,用之前总要先将刀磨亮了。”
青儿迷惑的摇头,“不懂,少爷你说话越来越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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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与往常一样,年轻的皇帝日夜忙于批阅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