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醒来得知易衣珊带走了时博雅顿时怒火中烧,不停来回踱步:“高冷,你们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博雅给救回来,他的命是我父亲以命换来的,就算再拿我的命去换也要保他周全。”
高冷撑着下巴好似在沉思着什么,我瞅了眼默不作声的徐如心里茫然的推了推高冷说:“在问你话呢,能不能明确一下你的打算。”
我期待的望着,他却只是换了个姿态并没有回应我的话。
反倒是徐如自告奋勇的说:“我想暂时易姑姑是不会对时博雅怎么样的,等你们休息准备一晚明天我带你们去基地找人吧。”
时天虽然对她抱有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心系时博雅的安危就算明知是圈套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疲惫的身体泡过热水缓解了不少,擦拭着头发出来浴室去拿吹风机却意外的发现高冷悄无声息的坐在了窗边发呆。
我好奇的问:“你什么时候进来,有事找我?”对于他这种突然来访的行为有些见怪不怪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皱了皱眉。
顺手将电源插上直接吹起了头发,伴着暖风高冷的话传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易衣珊出现我的心里总觉得很不舒服,我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我顿了顿动作,关掉吹风机坐在了他的对面说:“心的主人都不知道出什么故障了,我这个局外人又如何明白,平时你总是一副处理这种事情绰绰有余的态度,这会儿怎么忐忑不安了起来?”
把玩在指尖的润喉糖打滑掉落在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惊了我一下,高冷眼神有些迷蒙的怔怔看着我导致我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须臾,他抬手覆上我的头,刚触碰的一刹那我明显的感觉到微微的颤动,渐渐的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我心里没底呐呐的问:“高冷,你到底怎么了?”老实说我从未见过这样迷惘的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顿了顿无波无澜的开口:“不要动,让我多一些安全感吧。”他的眼里明显透露出了倦意,难道是狼化反应产生的后遗症?
湿漉漉的发间隐隐传来自高冷的手掌传递而来的温暖,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渐入睡眠中我不敢妄动,生怕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惊醒了他。
直到他熟睡后自己把手自我的头上滑落,这才让我稍稍的松了口气。细细观察他的睡容,虽然说这并不是第一次,但是却是我第一次见他睡得这么沉稳。
果然,还是太累了。
轻手轻脚的去拿了条毯子给他小心翼翼的盖上,如果他平时能够想现在这样温和一点的话,那么我们相处起来也不会那么水火不容了。
湿头发还没干透也不好再用吹风机只能任其自己风干了,此时已经是午夜12点犯困的我裹上棉被很快便睡着了。
直到暖暖的阳光折射而入促使我从梦中醒来,慵懒的睁开便对上了高冷注视我的眼神,一时间我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机械的转过身爬了起来,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你都醒了还赖在我房间干什么?”
“等你一起去吃早餐。”我猛地顿住了脚步,高冷却从背后按住了我的头,一如往常的语气:“谢谢你昨晚的照顾。”
我诧异的问:“什么?”
高冷轻咳了两声:“好话不说第二遍,换好衣服准备行动吧。”
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我禁不住暗自偷笑,径自关上了浴室的门。
简单的用过早餐我们一行四个人在时天跟徐如气氛凝重的表情下开始了行动,徐如开始带着我们前往了她口中的基地。
慢慢的我们进入了郊区不远处有间铁皮屋渐次映入眼帘,当车在正门口停下很快的便有两个女生冲了出来,眼神凶恶的拦在前面。
徐如说了声到了便首先下了车,紧接着时天了开了门,我跟高冷相继跟了上去。
其中一个质问道:“徐如你还敢回来,你背叛了组织,姑姑对你下来封杀令。”
徐如冷哼说:“没有了可可,什么组织规矩对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说着便打了起来,“你们快进去,她们就交给我吧,以前的恩怨我一次性讨要回来。”
时天二话不说冲了进去,高冷跟在他的身后,我不放心的看了眼徐如最终还是跟了过去。
里面到处都是与狼有关的东西,一路上我们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实验区,看到时博雅躺在床台上时天控制不住的嘶吼道:“易衣珊你到底对博雅做了什么?”
对着我们的身影冷笑着慢慢转了过来,她的样子让我心下一怔,此时此刻的她好似进入了完全狼化的状态。
从脸到脖子到手掌都覆盖上了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