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瑞拿到张永靖的“把柄”时,着实大大吃了一惊。
他原想这贱/人就是找个“小姐”、嫖个娼,最多扮土豪搞个一/夜/情已经是最高级别。没想到……
看着照片上张贱/人左拥右抱两位……帅哥,贺景瑞默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
原来这表面憨厚、实则贪婪的大姐夫居然和自己是同道中人。
——他还跟大姐结婚?!这不是骗婚嘛!
仔细回忆起来,难怪这厮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看小鞋匠的眼神更怪,没事总往沈清源身边凑,挨挨碰碰那叫一个黏糊……卧槽,骗婚狗敢揩自家媳妇的油!老纸治不死他!
贺景瑞眼里杀机四溢,后槽牙磨得嘎嘣直响,早憋着想收拾这货了,既然是这种货色,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第二天张永靖就在一家桑拿中心给警察提溜住,光着腚和另外一个男的从床上拎起来,警察出现的时候两人还在那啥,当时情形别提多丢人现眼了。
在派出所里,他直嚷着要找贺景瑞。贺景瑞没出面,罚款也不给他交,让他在拘留所捡了十五天辣椒。
十五天足够贺景瑞将此事告之钟家人,甚至找了一位律师到杨柳村,一面做钟家的工作,一面帮助大姐办离婚。
这事可把钟家人特别是大姐气疯了,当时就要进城收拾骗婚狗,最后被家人和律师给拦下来。
大姐是个刚强的女人,到这份儿上也不废话,干脆地提出离婚,顺便把他们结婚后置的东西、攒的存款全划拉到自己名下,把张永靖扒成光棍扫地出门。
张永靖在拘留所里被贺景瑞找的人修理惨了,在贺家找来的律师面前屁都不敢放,乖乖签了离婚协议。贺景瑞给了他两万块钱,让他额外签了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在钟家人面前出现。
张永靖心里当然是不服气的,可他害怕贺景瑞——没有亲戚这层关系,贺景瑞要整死他跟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所以他很实务地拿着钱有多远滚多远。
他是麻利滚了,但这事对钟家的影响不啻于一场龙卷风,大大地打击了一家人。
撇开心灵上的伤害不说,大姐离婚后就病倒了,家里一下少了两个壮劳力,沈母的身体是干不了重活的,所有活计全是钟大富一个人做,他六十多岁的老头身体再好也吃不消。
钟秀林心疼父母嚷着要休学回家,沈清源当然不会同意他的冲动要求,最后商量下来由两兄弟共同出钱请人帮做活儿。
某周末沈清源趁着贺景瑞在,跟他说起这事。贺景瑞看他心里仍旧不踏实,就盘算是不是该骗几天假期陪他回杨柳村一趟。
他俩正说着话,菁菁来了。
贺景瑞对这位名义的未婚妻、实际上的挡箭牌十分热情,边泡茶倒水上糕点,边说:“难得这个周末没有家庭活动,你没跟你家那位出去玩?”
菁菁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我有事跟你说。”
他俩也算合作一段时间了,贺景瑞看她态度古怪,心里没来由地猛跳了一下,敛了笑容,严肃地说:“什么事?”
菁菁没说话,目光落到沈清源身上。
贺景瑞伸手搂住沈清源的肩膀,说:“说吧,我的事从不瞒他。”
“嗯。”菁菁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端起茶杯连喝了几口茶,才犹疑地说:“你爸昨天找我了。”
“他找你?”贺景瑞立刻有了不好的感觉,脊背下意识地紧绷起来,“他找你干什么?”
“我们的事,他发现了。”菁菁低着头怯怯地说。
“发现……什么?”贺景瑞紧张地问。
“就是我们是假的,还有我是拉拉,他都知道了。”
“卧槽!”贺景瑞低低地骂了一声,抬手揉着太阳穴,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难过样儿。
“是不是哪里露了破绽?”沈清源蹙着眉问菁菁。
菁菁摇头道:“不知道啊。上次去贺家挺正常,我们一直都很小心的。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没觉得我说错话做错事。”
“老头子太精了!”贺景瑞叹道,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太大意了。